正文

五、像曾子那样小心翼翼

孔子为什么这样红 作者:陈清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论语·学而》)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曾子大概病得快不行了,就把弟子们叫到跟前,说,帮个忙,抬起我的脚,把我的手放端正,然后引用《诗经》中的话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曾子提出来,做人要做到对人内心没有亏歉,一辈子做人都“战战兢兢”,发抖啊,脚都不敢踩实,而且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好像站在悬崖边缘,不得不异常小心谨慎。曾子感慨说,做人一辈子,要想修养到死都没有遗憾,实在不容易,需要下很大功夫。这个修养和境界就是孟子说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吧。

曾子写了一篇听老师课的心得报告,全文才1753字,取名叫《大学》。曾子是孔子学生中最老实的一个人,外表看起来比较笨拙,平常也不爱多说话,但是他却得到了孔子的真传。他得到真传的秘诀是因为他为人处世抓住了事物的本质,世界的本质在自己的心,抓住了自己的心也就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所以朱熹《四书集注》引谢氏说:“诸子之学,皆出于圣人,其后愈远而愈失其真。独曾子之学,专用心于内,故传之无弊,观于子思孟子可见矣。惜乎!其嘉言善行,不尽传于世也。其幸存而未泯者,学者其可不尽心乎!”曾子成为孔子的嫡传弟子,他把学问又传给了孔子的孙子子思,子思写了《中庸》,子思又传给了孟子。可见从孔子到曾子,再到子思和孟子,曾子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这两句诗我们都很熟悉了。诸葛,大家都知道,是诸葛亮;吕端是宋朝的一个宰相,说这个人大事不糊涂。查《宋史·吕端传》,宋太宗想以吕端为相,不同意者说吕端糊涂,太宗却认为“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也就是说,每临大事有静气。何谓“小事糊涂”?就是在不关涉大原则性的问题上,只涉及个人利害得失的小问题和小事情上,不斤斤计较,有所谓盛德若愚之风。

诸葛一生唯谨慎,此言不虚。世传孔明之将终也,以巾帼妇人之衣羞辱司马懿,司马懿大怒,却佯笑问:“孔明寝食及事之烦简之事若何?”使者曰:“丞相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所啖之食,日不过数升。”懿顾问诸将曰:“孔明食少而事烦,其能久乎?”不多日,孔明星坠五丈原,魂随秋风而去。

“诸葛一生唯谨慎”,这正是诸葛孔明的性格,他的责任心之强一般人比不上,他可以说是典型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实,孔子一辈子活得也很谨慎,自己在道德等方面严格要求自己,自我约束。我读《论语》,看遍了字里行间,里面确实没有他生病吃药的记载,仿佛孔子一生不曾生病,也不曾吃药。记得在一篇文章里看到,有位叫季康子的,托人送药给孔子吃。孔子向来人行礼如仪,恭敬地将药收下后,写张便条给季康子说:“丘未达,不敢尝。”意思是我不懂得药性,不敢吃。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孔子的身体很好,几乎不吃药。因为他没有病,所以不懂得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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