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的“仁”,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个人的人格表现。人格是要从自我开始的,建立在自我的基础上。他的弟子曾子也非常强调人格。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论语·泰伯》)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仍然被现代人引用的话就来自于曾子。曾子讲了一种“临大节而不可夺”的气节。类似于墨子讲的“义”。
墨子认为世俗最珍贵的宝物,却不能利民,只有“义”才是利民的。在《耕柱篇》中,墨子这样说,和氏的玉,隋侯的珠宝,都是高官们看中的宝物,这些东西可以使国家富足吗?可以使人丁兴旺吗?可以使社会安定吗?不可以!我们之所以珍视宝物,是因为它有利于人,然而,和氏的玉、隋侯的珠宝这些东西对人并没有实际的用途,所以它们不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如果用“义”来治理国家,国家必定可以富足,人民必定可以增多,社会必定可以安定。既然宝物的可贵,是因为它们有利于人,而“义”却实在有利于人,所以说,“义”才是解读天下最最珍贵的宝物!
类似的观点在孟子那里也有。孟子曾说:“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孟子·告子上》)。生命是我所喜欢的,这是人的常情,有比生命更为我所喜欢的,比如义,在两者不可兼得的情况下,牺牲生命而选择义。
总之,要有人格。有人格的人不怕穷,就怕道德有缺陷,所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这些都是孔子对个人道德和人格的要求。“仁者爱人”,“仁”是最高的道德品德,要取得“仁”,就必须“博施于民而能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