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爱情的力量(1)

爱情有时徒有虚名 作者:童仝


“我难受,”男孩子突然说:“父王,极其难受。”

他听见了,看都不看一眼,只把孩子抓得更紧:他们正穿过城隍庙最挤泼翻的地方。庙前的大场子有各式吆喝、各种香味。他得找一个马戏班主谈生意,想参加一个小场子。

我主,饶恕这些罪人的灵魂。在这个恶孽之城,我要向多少狗娘养的求情?

这是《上海魔术师》的开头,写这部小说的女作家,是在国内一直很有争议的女作家虹影。近日,虹影历时两年完成的最新长篇小说《上海魔术师》上市,这也是她创作“上海系列”的第三部小说。起初刚拿到这本书,马上想到小时候喜欢看的魔术,魔术师一直是我向往的职业,原因仅仅是他可以用扑克牌变好吃的糖果,或者用火可以变出大额的钞票。

对于虹影,我还算熟悉,从《饥饿的女儿》到《上海王》,再到现在的《上海魔术师》。看了这些,忠实读者算不上,只是读过,偏偏那时没事,拿来翻看几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当然,也有私人感情在里面,二年前的一场聚会,我见到了虹影,她的笑容,至今还印在我的脑子里。自那一面之后,我就到处游说虹影的漂亮,热情,最最重要的是虹影的小说,她写的题材特别广泛,很多作家不敢涉及的东西,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写出来,而且发的有声有色。于是,像我这样专门写现实体载的人来说,看完这本书的第一感觉就是,虹影的想象力既丰富又奇特。

这部小说,据说用了虹影尽二年的时间。相比其他作家,虹影的写作速度还算高产的。这么一部用了二年写成的小说会怎么样,只有看了才知道。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部小说读完了,小说大致描述了1945年—1948年的上海大世界,时局诡谲,西洋魔术与杂耍班为时局所趋,同场谋生,各怀心事。流浪的犹太人“所罗门王”和他收养的中国孩子“加里王子”,遭遇到精灵古怪的杂技女孩兰胡儿和她的杂耍班子。奇幻的魔术,惊险的杂技,困惑的兄妹之谜,两个少年的成长被蒙眬、奇妙、神秘的情愫照亮。默契的配合演绎出精湛的绝技,一次次从死亡中挣脱,他们终于明白,此生无法分离。

小说以流亡犹太人的视角,真实地再现了20世纪四十年代的大上海与当时整个世界风雨飘摇的时局。抗日胜利之后的上海,面对时局的跌宕,各派势力都处在重新组合的变故之中。在此背景下,无力主导历史与自身命运的底层人民只能随波逐流。虹影在这部小说里倾注了对这些随波逐流者的同情,从他们并不传奇的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里折射出时代的波澜壮阔,以一个更加贴近平常人的故事探询那个特殊年代里上海的风土人情。

《上海魔术师》是一个大世界,这个世界里汇集了形形色色的人,是各种语调、词汇、风格“混居”的场地。在读的过程中,经常被里面的一些语言逗笑。如果这本小说是描写了魔术师的生活,不如说虹影利用自己的丰富联想给读者玩了一个充满暖爱与温情的魔术。

“加里,加里,你能逃,对吗?为了我你什么都能,把你的本事拿出来逃呀!快逃呀!”她使出力气喊:“我们不是兄妹!我们不是十八年前河南出生的一对龙凤双胞胎!我对天发过誓,我和你不是兄妹!不然我们不会从沉船下逃生!加里,加里,你一定要逃掉!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事,老天最后都会原谅我们,我们不能分开。我们必得生生死死在一起。我们才刚开始有机会爱,我们爱得天动地惊,天下男女醋酸酸!”

读到这儿,在感动的同时终于觉得虹影的作品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相比她以前的小说,这本小说显得特别纯情,温暖,二个相爱的男女历经苦难,终于幸福地走到一起。由此想到那句话,在童话里,王子和公主总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从古至今,爱情的力量都是惊人的,伟大的。为了爱,也许真的可以放弃一切。

尽管是写了一部小说,但以自恋著称的虹影,在描写故事的时候仍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兰胡儿,她的语言、动作、精神状态,让我看到了不同的虹影。当然,写作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每一个人在写作的时候难免不会带出一二点自己。这一点,不仅没有让人反感,反而生出许多联想出来。想到那个有着大大眼睛,性格爽朗的虹影,心中突然有了几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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