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钟一鸣对红杏出墙的女人先天就没有好感,自从老蔫说她找了一个假洋鬼子,钟一鸣就在心里判了她的死刑,正想回家敲打一下青青,免得也受她的影响,没想到她倒先将统战工作做上门来了。
娜娜是何等样的聪明人物,瞧他那不冷不热的口气,早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嘻嘻地说:“别听江涛平胡扯,我又没答应人家什么,是那人自作多情要追我,他就打翻了醋坛子,天天板着个脸,口口声声骂我狐狸精,你说我冤不冤啊?”
“照我说,你一点也不冤。要不怎么就没人来找我,说是要和我竞争青青呢?”钟一鸣并不想给她台阶下。
“好了好了,别一进门就像个斗鸡似的,”叶青青赶忙插进来和稀泥,“你老婆是年老色衰,哪能和人家娜娜比,我倒巴不得有人来找你竞争一下,免得你一工作起来就忘了家里的黄脸婆。”
娜娜倒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你们这帮哥们儿叫他老蔫真是一点没错,整天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在单位里谁会多看他一眼?他要是像你钟哥这样意气风发,就算有女孩子找上门来叫阵,我还要为他鼓掌哩!”
等娜娜走后,钟一鸣问叶青青:“她找你干什么?”
叶青青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外商的征地补偿问题,想找个人出面说说话。”
“这事你不准插手,”钟一鸣很严肃地说,“她嘴上撇清得一干二净,却还有脸来找你帮他说话。”
“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吧?”叶青青不以为然地说,“人家是答应给她弄套房子,她还不是看在钱大爷的份上。如今社会钞票贬值放在银行里越存越少,投进股市里连个泡都看不到,还是在闹区里有几套房子让人看着安心,呵呵。”
两人洗漱完毕,将卧室的灯光调成暧昧的橘红色,搂在一起开始恩爱。谁知道刚刚找到一点感觉,就听得叶青青浪声浪气地叫起来,钟一鸣心想这女人怎么越来越放肆了,该不会也像娜娜一样红杏出墙吧?再联想到她在自己之前已经有过那种经历,也不知是和哪个混账男人,至今还是一笔糊涂账。这样一想,钟一鸣心里就老大不是滋味,匆匆完事后,躺在一旁看着天花板想心事。
叶青青温柔地靠过来,伸手抚摸钟一鸣的脸,钟有些粗暴地拿开她的手,说:“你今后少跟娜娜这种女人往来,要是你也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今天怎么了!”叶青青委屈地说,“你天天泡在美女堆里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反过来倒寻起我的不是了?”
钟一鸣语气和缓了些,说:“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嘛,咱看紧点总没错吧?”他本来想说“为了我们的爱情”,但自己都觉得有些矫情,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说法。事实上他确实也不能肯定自己和叶青青之间到底算不算爱情。
叶青青重新偎进他的怀里,说:“就你们男人一天到晚琢磨这个,其实女人的心哪像你们男人可以吞得下整个地球。我们的心可都是小小的,装一个人、一件事就满满的了,哪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