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复杂的身世,便抓过她的右腕,去找伤疤,果然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疤痕,他心疼不已地摩挲着,责备道:“你怎么就这样傻呢?你怎么就这样傻呢?”
“一个人没傻过就不会聪明的嘛。”卿心怡淡淡地笑,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贝齿。钟一鸣忍不住将小指头伸进她的嘴里,让她轻轻地咬着。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你了吧?”卿心怡靠进他的怀里,一脸幸福地说,“因为你最像男人。知道那天你发怒骂着龚大胡子回家的样子有多酷吗?当时我就很想上去抱着你。”
钟一鸣的内心里生出一股豪情,心想自己一直期待的不也正是这样一个柔情似水而又爱憎分明的妙人儿吗?他暗暗下决心,这辈子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地好好地善待她。
两人又亲热了一番,看看时间不早,钟一鸣琢磨着该起身回家了。他正犹豫怎么开口,卿心怡先就说了:“你该回去了,小心母老虎发威,呵呵!”
钟一鸣嘿嘿地笑,说:“发威倒不至于,但小心撑得万年船,咱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匆匆穿戴好,钟一鸣拥抱了一下光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的卿心怡,就要转身出门,卿心怡低低地说:“你要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啊!”
钟一鸣笑笑,说:“到死都不会忘记,10月17日,星期二,我记住了。”
“顺便告诉你,也是我26岁的生日。谢谢你陪我。”她轻轻地说,眼里似乎噙着泪水。
钟一鸣呆了一下,随即将手里的包扔到地上,说:“不走了,陪你。”
卿心怡有些凄然地笑了笑,说:“你还是走吧,我都习惯了一个人过。”
钟一鸣说:“我给你买生日蛋糕去吧,另外再给你送26枝玫瑰,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给女人送过玫瑰哩。”
“这么晚了去哪买啊?”卿心怡娇嗔道,“还不如多陪陪我。”
钟一鸣想想也是,便三两下脱了衣服裤子钻进被窝里去,搂着她滚烫的身子动情地说:“我就是你最好的生日礼物是吧?呵呵!”
第二天上班两人双双迟到。台里每一个打招呼的人似乎都别有用意似的,两人做贼心虚,干脆分乘两台电梯上去。钟一鸣一进电梯,没想到碰上在台门口负责开通行条的老何头,他问钟一鸣现在还买不买彩票。钟一鸣呵呵地笑,说:“都忙得两条腿穿进一个裤脚里了,哪还有时间琢磨那玩意!”他心想,以前那是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买几张碰碰运气,那玩意哪里是能当得真的。
老何头诡谲地笑笑,说:“你现在是做干部,不在乎这个了。不过我老汉在这电视台做几十年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总结起来一句话:爹亲娘亲领导亲,最后都不如钱亲。我买彩票中个500万比做什么领导明星都好,不欺上不瞒下,半夜敲门心不惊。翁忠党你听说过的吧?先前的广电局长,在位时几多风光,后来怎么样?组织上一调查,害怕了,上吊自杀。范晴晴多大牌的歌星啊,金台长叫她滚蛋就滚蛋。就说你们这些做制片人的吧,看上去风风光光,但也有做了乌龟王八背后欲哭无泪的哦,呵呵,老汉我是不好说名字罢了。”
钟一鸣也不知道这电梯里有没有安装监控器,生怕老何头说出更难听的来。幸好这时电梯门开了,他赶忙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他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给卿心怡发短信:“你怕不怕啊?”
很快她的回复就来了:“怕什么!被捉奸了最好,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男盗女娼了。”短信后面是一个调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