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极其乏味。辛波始终表现得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临了他也没给蒋运明和两个女人一个明确的答复,弄得蒋运明非常懊丧。饭局结束以后,在停车场,蒋运明将辛波拉到一旁,急不得恼不得地问哥们儿,怎么着啊,您倒是有个态度呀!辛波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搓揉着含糊地回答说,靠,这事儿恐怕不行!
蒋运明傻眼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操!”
“哥们儿,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事儿真不行!”辛波喃喃地说。
“为什么呀?”蒋运明很不甘心。
“我看这事儿就算球了吧!咱不能祸害自己人,是吧?”辛波说。
“我操,这怎么是祸害呢?这……”蒋运明有些急了。
“嘘——”辛波制止了蒋运明,说,“哥们儿,别嚷、别嚷,行吗?你听我说,我跟她不合适,你就别费心思了。”说完,辛波拉开车门,进到了车里,语气沉缓地说,“运明,实话跟你说吧,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个闺女呢!”
蒋运明万般无奈地点点头,笑笑说:“没事儿,我明白。慢点开!”
经过一夜的劳作,姚凯完成了剧本改编。他尽了最大努力在不影响剧本的整体架构的前提下,加重了沈莹丽所扮演的女二号的戏份。当他在键盘上敲完了最后一个句号时,他发现自己十分可笑,由此联想到别的电视剧的编剧们,也许大家都有过跟他同样可笑、无奈的经历?按照沈莹丽留给的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姚凯将完成的剧本发了过去。然后又用手机给沈莹丽发了一条短信:剧本已改,并发出。
当姚凯躺在床上以后,已是清晨六点多钟了,他感到身体忽然有一阵强烈的冲动——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了。眼前又浮现出叶远远性感撩人的身体。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越来越占据了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不断滋生出的强烈欲望常常煎熬着他的肉体和精神。这天他做了一场白日梦,在梦里他终于实现了与叶远远肉体的亲密接触。遗憾的是到了最后,他身下的叶远远竟突然变成了沈莹丽。失控的精液像是坏了阀门的水管,一个劲儿往外喷涌……当他醒来过后,不得不沮丧而又慌乱地清理被弄污的裤衩和下身……
他再次躺下,却已睡意全无。各种古怪荒诞、离奇疯狂、幼稚愚蠢、迷惘杂乱、聪慧大悟、成章有序又毫不相干的念头,塞满了他思维的隧道。他发现自己几乎快要疯了——他是被原始本能逼疯的。对于一个被欲火逼疯的疯子来说,理智如同茫茫无际沙漠之中的一片绿叶——虽可贵但又无济于事。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与两个站街女在一起的一幕幕,两个女人的乳房冰凉地贴在他的脸上,任由他吸吮抚弄;他坚硬的阳具轮流插入两个漆黑松弛的阴道,企图尽情地发泄,但却始终达不到所谓的高潮。跟他过去看那种淫乱的黄色录像或光盘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从一开始到结束,他所能感觉到的仅仅是两个女人干燥粗糙的肌肤的挤压和摩擦,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拼命地抽插也无法唤醒本能的性爱欢娱。这场龌龊的淫乱成了他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性体验。妈的,真恶心!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一大早,曹亮来到了公司。蒋运明随后也进到了屋里。两人天南地北地瞎扯一通后,话题才回到公司业务的正题上。曹亮的情绪有些低沉。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怎么也找不到过去那种做生意的感觉了。而且心里发虚,特别不踏实。蒋运明打了一个哈欠,如大烟鬼一般,往沙发上一歪,目光呆然地望着天花板。脑子却想着昨天夜里跟女友江萧萧翻云覆雨的一幕幕。在他一次次花样百出,精心传授,循序渐进的诱导下,江萧萧正由一个纯洁清澈的少女变成一个风情万种、沉溺声色的成熟女人了。与沈莹丽相比,无论是肌肤还是灵魂,江萧萧都要纯净洁白得多。
看着蒋运明这副德行,曹亮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早晚得让那个小娘们儿给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