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焉眼角有泪水流出——亡国了吗？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却是不知道竟然这么快，而这个消灭了她国家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却把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了他。

四年后。

程漫焉已经把手中的丝绢揉得不成样子了，自己在宫中四年来处处小心不让那好色的老皇帝见到自己，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被自己的父亲出卖，在皇上面前提起自己来，以至于让皇上亲自点了自己的名字来侍寝。

她不恨，真的不恨，无论父亲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因为是她杀了他最爱的人。

而此刻的她正裸着身子等待一个好色的老男人把自己多年的贞操夺走，这让她感觉到恶心。可是她相信命运，也许自己命该如此。

轻轻叹了口气，已经能够听到那并不是很稳重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这个房间，程漫焉的心跳瞬间加速，知道这一刻是早晚会来的，却是没有料到竟然这么快，这让一丝不挂的她无处可躲藏。在四处张望之后，她只有放弃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去躲藏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颓然地坐在了床边，而此刻门已经被打开了，透过那薄薄的床帘她依稀能够看见那东倒西歪的身影被别人搀扶着。而自己即将把保留了十六年的贞操给这样一个又老又好色的男人，除了认命之外，她什么都不能想。

“美人，美人来了没有……”老皇帝连路都走不稳了，却还是记得他的美人。

旁边立刻有了细声细语的太监的声音：“皇上，早就来啦，您就等着好好享用吧，听说可是个美人坯子呢。”那声音中不难听出谄媚和奸诈。他是没有见过程漫焉的，皇上也没有见过，只是碍于程大人的面子才答应临幸他的女儿的，但是据说可真是个美人坯子，竟然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真是可惜了。

一听说是美人，老皇帝立刻来了兴致，粗鲁地推开搀扶着他的两个太监，“都给我滚出去！”

说完那一双色眼直直地盯着那薄薄的床帘，依稀能够看出一个妙龄女子端庄地坐在那里。老皇帝发直着双眼直接走了过去。

程漫焉闭着双眼，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吗？而六皇子，六皇子在哪里？若是老皇帝能够看清楚的话，会发现她眼角依稀还有一些湿润。

“美人，朕来啦。”他一个侧身拱进床帐里，纵使有些不稳当也是知道“温柔”两个字要怎么表现出来的。他那满是酒味的气息在程漫焉的脸上呼来呼去，让她觉得恶心，却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朝着自己压来。她十六年的贞操，她的命运，就该如此吗？

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老皇帝的侵犯，只是听到一声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的瞬间，她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满脸冷漠霸气的男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他却是已经朝着自己压了下来，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能够看见他眸子里竟然有温柔？

“我还是来晚了吗？”他一把扯下帘帐和龙床上的被单把她那赤裸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眼中竟然有些疼惜和后悔。他该早点来的不是吗？但是这已经打破了他的计划了。

程漫焉从他那略微带着点霸道的眸子中走了出来，“你是谁？”她挣扎着身子，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全身赤裸。“放开我！皇上呢？”皇上怎么可能允许一个陌生的男人进自己的龙帐？！

耶穆寒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冷，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还想那老皇帝？”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一把将她抱起来，另一只手上的刀已经出手并准确地砍下了已经倒在地上的老皇帝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