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焉安静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如此的惊讶，怎么可能？保护皇上的人呢？这个男人是谁？

耶穆寒的眸子更是冷了一层，“心疼吗？自己的靠山没有了？”显然他是误解了，以为她只是一个爱慕名利的女人，而四年前的她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地救他。

“你……”程漫焉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她知道那是宫内秘制的，供老皇帝取悦的春药发生作用了，那是每个后宫的女子被临幸之前都要吃的。

“你的命运将因我而改变，而你的贵妃梦，还是醒了吧！”他的声音中多少是有些恼怒的，这对于向来不轻易外露感情的他多少有些不符合，而他却是已经为这个女人破戒了，原本他并不打算今日就攻陷这个已是囊中之物的国家，但是四年前他就宣布已经是他的女人竟然被这个老皇帝强占，若要怨，只能怪他们皇帝看上了他的女人。但是他还是来迟了一步，那就让这整个国家的子民为她做陪葬品！

耶穆寒看她一眼，眸子中的冰冷已经代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全部杀了。”他说出的这句话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在他的信念里，这是在为她报仇，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恨自己来得太晚，但是这却为她日后对他的恨招来了许多的伏笔。

程漫焉全身因为那药性的发作而疼痛难受着，依稀能够听到他说的“杀”字。

杀？杀了这里所有人吗？这些都是她国家的子民，怎么能杀呢？“不，不要杀他们，求求你……”无论他是谁，她都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拯救自己的国家，但是显然她此刻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

耶穆寒的手下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就把头低了下去，此刻他该如何去做？

耶穆寒停在那里，看着程漫焉那迷离的双眼，她的脸色让他多少看出一些不对劲，而她在自己怀抱中蠕动的身体就让他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这是他的女人，那个狗皇帝竟然敢染指！还敢用春药！

“杀！”他的口吻中的冰冷已经告诉所有人这个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下一刻凄厉的喊叫声已经遍布了整个皇宫，进入程漫焉的耳朵里的，却是已经开始混乱。疼痛、残忍、冰冷，所有的感觉都合在了一起。

“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在这样残忍的场面中却是那么的弱小，而耶穆寒却只是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抱着程漫焉消失在了这个已经失去了政权的国家。而这片土地，将纳入他的旗下，就如其他几个已经消失的国家一样。

他抱着程漫焉迅速回到军营里，在所有士兵惊讶的眼神中直接走入自己的王帐。此刻的他只是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委屈，任何疼痛，其他的他都不去想。平生第一次这么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平生第一次这么不顾一切。

“求求你！”程漫焉知道自己的国家已经处于飘零之中，却依然想要所有的子民都好好地活着。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是那么疼痛，那么热，那么难受，但却依然记得她国家的子民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要救他们，要救她那只小她一岁的妹妹。

“放过他们……”她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甚至是耶穆寒那一望无底的眸子。若是能够看得清楚，她大约是不会发出这样的请求的。

“伤害你的人……”耶穆寒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她再没有能力去反抗了，因为这样一个等了她多年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