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特会驾驶他的42英尺长的游艇去航海。他是一位优秀的爵士乐钢琴家(他演奏过很多乐曲),他也是一位专业级的滑雪爱好者、雕塑家、网球冠军。他的父亲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战略情报局效力(即后来的中央情报局)。1947年,老丹尼特在埃塞俄比亚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死于空难,当时丹尼特才5岁。
丹尼特对许多话题都有精彩的论述,但是更为人称道的是他对于人类智慧的阐释。实际上,紫色奶牛和黄色奶牛的问题就是在他的畅销书《意识的解释》中提出来的,对这个难题他作了如下解释:
问题在于,既然这些奶牛是想象的,而非真实存在的,不是油画上的形象,也不是彩色电视机屏幕上的图像,那么我们就很难理解,为什么会首先是紫色的,然后是黄色的……在你的大脑(或是你的眼球)里,大致上没有奶牛的形象先变成紫色,再变成黄色。即使是如此变化,也无助于问题的解释,因为我们的脑壳里漆黑一片,另外,那里没有能够看见颜色的眼睛。
除了对这些意象如何出现感到好奇之外,丹尼特更深入地探讨了这个问题。是谁正在观察这些奶牛呢?谁是观众?在大脑里面有某个人吗?丹尼特说,“大脑的问题在于,当你向里面看的时候,你会发现没人在家。大脑里没有哪个部分司职思考,哪部分司职感觉。”
如果思维不在大脑里,大脑里也不存在观众,那么思维在哪里呢?思维究竟是什么?我们怎样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制造一台机器来复制这看似无法解释的现象呢?
丹尼特的回答是,大脑并不神奇―没有创造性思维的特殊结构,好像是在圣诞老人的小木屋里。大脑只是一团褶皱的碳分子结构,具有冻状奶油的黏稠特点,以某种方式创造了思维、推理和情绪。
因为大脑并不奇特,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理由不能用诸如黏土或硅类的材料来制造一台思维机器,使其具有和大脑相似的功能―比如思考、推理、情绪。正如我们没有特别的理由来说清楚为什么大脑会品酒、欣赏音乐、做白日梦,以及怀有美好的抱负,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硅或其他基本物质(也许某一天甚至是碳)也能够制造出类似的东西。就构成材料而言,大脑并没有特殊之处―只是碳分子结构―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我们也能用碳(或硅)制造一台机器来复制大脑的这些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