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4点对美国播音。拂晓时分走回旅馆,空气柔和、新鲜,使人感到欣慰。按照纽约的指示,今晚将前往柏林――我担心自己的命运总是这样赶不上趟。总而言之,波兰人冷静而又自信。柏林方面的大肆嘲笑,戈培尔以谎言和捏造事件发动的可怕新闻战,使这里显得有点冷清。但是他们太浪漫、太自信了。你问他们关于俄国的问题(上周我在外交部和军队中问过几十名官员和军官),他们只是耸耸肩而已。俄国对于他们不算什么。但是这当然得算个大事。我认为波兰人将会战斗。我知道一年前在捷克问题上我说错了。但在波兰问题上我还是要这么说。美国使馆内部的看法存在分歧。大多数人认为,波兰将会表现得不错。我们的武官认为,波兰人能够单独抵抗德国6个月。哈里森则相反,认为波兰会很快崩溃。埃略特少校也在这里。他认为波兰军队相当不错,但是装备不够好,而且也不明白极度糟糕的战略处境。另外,约翰·贡特尔举行了一次喧闹的晚宴,有许多伏特加、熏鲑鱼和聊天。今天与年轻的理查德·莫雷尔(Richard Mowrer)(与其父亲一模一样)、保罗·斯科特·莫雷尔(Paul Scott Mowrer)及其非常迷人的新娘共进午餐。昨晚播音前,与莫里斯?兴都斯在华沙市内走了一圈。华沙的新短波发射台还未安装完毕,令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