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认定两点做功夫者,核实只一桩事而已。这一桩事是什么呢?就是要从农业和农民入手做功夫。
所谓从农业和农民入手的功夫有二:
一、先解除农业上种种妨害(灾害、匪患、苛捐杂税等等);更进而积极促兴农业(技术、金融、合作等等)。
二、切近农民日常生活予以组织训练(自卫、自治、合作等等);更进而为临时对外抗敌的组织训练。
(中略)
我们的乡村建设工作,正是切近农民日常生活加以教育及组织,健全地方下层机构,为政府统治运用之准备;正是解除一点农业上痛苦,培养农民爱国情绪,并增加其抗敌能力的。所以我们正是从事抗敌的工作,纵使缓不济急,但似别无更急切有效的办法。
我们主张扩大乡村建设工作以应敌。
六个月后(二十六年[1937年]十二月十二日),蒋委员长于退出南京时,发表的告国民书上说:中国持久抗战,其最后决胜不在各大都市,而实寄于全国之乡村;四千万方里以内,到处造成有形无形之坚强壁垒以制敌云云。可见我们平素努力者尚没有错。
抗战前夕,我的努力,我的主张,是这个。当然,抗战起来了,更将本此方针,要求发动民众。
我在川时,卢作孚、陈筑山两先生适从庐山回川。他们给我讲,政府当局为大局问题将约集在野人士,同到庐山,彼此商讨。给我的一份请帖,由作孚转来,切嘱于7月初间到庐山去。
我于6月29日出川,经武汉北上,7月2日早到北平。那时北平谣言甚多,情势紧张,已有风雨欲来之势。7月4日南下,于津浦车中遇胡适之、林宰平两先生,他们都应约到庐山谈话会的。我告知他们,我随后亦到。5日在济南下车,折返邹平一视。旋即回济南,准备南下,而卢沟桥炮声发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