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弗吉尼亚·朗利

基莱在科学技术理事会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对着一堆显示器和音频设备。他脖子上戴着访客通行证，上面有数字表明他的身份，压层下面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三年前照的。房间拥挤不堪，到处是年轻的分析师，他们盯着数据、监视着一行行的数字，偶尔端着泡沫塑料咖啡杯悄悄聊几句。赖安·基莱站在主任分析师旁边，迷失在充斥整个房间的隐身感觉中。

“好的，这个拷贝是2003年6月份通过沙特弄到的——天知道他们怎么拿到它的。半岛电视台最先播放的这个消息，因为是个例常节目，开始并未得到广泛关注。教令（一种宗教宣扬）是经过书写标准的正式决议后下达的。记住，我们是在了解背景……这不是监视录像带，所以我们不想要真的施加任何压力。我们转移到这个地方，我们就得到了想要的——你明白吗？”

分析师在笔记本电脑上操纵一行行数据，第二个显示屏的边角变暗，屏幕上出现一群人。有些人在阅读手工制作的军事战地参考便览——基莱认为是这种东西，另外一些人在拆卸和清洁武器。

“看到了吗？”戴维森问，“好了，这个录像带是中午拍摄的，至少根据上面显示的时间和日期是这样。技术官员信誓旦旦地保证时间和日期没有改过，因此我们现在判定事实就是如此。你可以看到，开始有光线挡住了这群人，我们已……”

赖安示意分析师打住，弯腰盯着录像带。在旧防水油布和支撑木柱搭成的窝棚里，那群人都坐在地上。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是阿拉伯人，穿着宽松的深色衣服或者下垂的长袍，上面落满了尘土。所有人都缠着头巾，其中包括一个摄像机只拍到半个人影的人，太阳光照在他从头巾里散落下来的淡黄色头发上。这个拍摄角度拍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是透过浓密的胡须，依然可以清晰看到他下巴上整洁的直纹。

赖安?基莱盯着画面看了很长时间。

他转过身，发现戴维森正在看着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哈珀说你立刻就能进入状态。”他着重叩击屏幕上画面定格的地方，“这家伙不正脸面对摄像机，我觉得不是偶然。他比其他人受过更多训练，知道可能有人在某处存有他的档案。他是个行家，但是他不是总这么警觉。我给你看一些证据。”

分析师将画面停留在屏幕，从另一个平板显示器上启动了录像带的另一个片段，反正房间里有许多显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