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个月前在开伯尔山口找到的录像带副本。原带被火烧了，严重损毁，可能是企图进行销毁。我们基本上修复成功，但是只有约两分钟断断续续的片段。

“在这个录像带中，我们可以看到好像是基地组织操纵者和舒拉议会（管理委员会）的高层会议。虽然没有显示时间和日期，我们认为录像带摄制于9·11恐怖袭击后，因为我们的情报人员说这个人，阿布·穆萨卜·扎卡维，到2002年年初还在伊拉克北部忙着为伊斯兰支持者组织招兵买马。实际上，他最后一次露面是同年5月份，据信当时巴基斯坦军队首领在白沙瓦认出了他……”

基莱就像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了一样，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显示屏上。此时，跟扎卡维一起的人眼睛盯着摄像机的方向，简单说了句什么。他面无表情，但是闪烁的绿眼睛好像注视着摄像机，透过镜头，穿过拥挤的房间，看到一位老朋友。

“狗娘养的！”基莱小声嘀咕着。他转向戴维森，突然打断他热情洋溢的解说，“我看够了。带我去见哈珀。”

坐在副主任十七楼的办公室里，穿过披着薄薄一层积雪的树梢，赖安可以看到远处波拖马可河上的风光。看到水使他想起伊丽莎白角的老房子，还有他突然离去会让凯蒂多么的恼火。她是不是曾接过电话？她可能怀恨在心，他发现在其他好几个场合他都感到懊悔……

“赖安，我是否可以认为你确定要插手这件事？”哈珀问道。

基莱收回思绪，集中精力跟哈珀谈话。

“约翰，我确信那盘录像带拍摄于3月份。如果我们能在袭击期间把他安置在这里，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要是我们能通过一些目击者了解情况会有帮助。如果他们的说法一致，我们可能要建立一个基地。”

哈珀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向房间里除他们之外唯一的第三者，一个坐在咖啡桌另一边的小个子年轻女人，“娜奥米，你在访问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官，目击者没有报告什么新情况，但是特情局已经在现场询问过。他们给我传真了她的报告。她只看到一眼，还不足以确定另外的描述：嫌犯为白种人，男性，29——将近30岁，中等个头，体形较瘦。更重要的是，在众多目击者中，唯一有信心辨认犯罪分子照片的就是她。伊朗在华盛顿没有大使馆，但是巴基斯坦大使馆有特殊利益集团。恐怖袭击发生后，我们的人民盯着大厦看了五分钟，内外交通没有真正的波动。”

“这是个坏消息。将这件事与德黑兰政权联系起来会使问题变得复杂。但是，有可能，甚至很有可能，新政府与基地组织有直接联系。如果我们能查出真相，我们一定可以向联合国掷出杀手锏。”

她说话的时候，哈珀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她说完以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简单地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娜奥米。你是否介意让我们单独谈一会？”

她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站起来，没有看基莱，“当然可以，长官。”

她离开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可能稍微多用了点力。“我想她清楚这件事吧？”赖安问道。墙外门框旁边的红灯闪着光，表示他们不要被打扰。

哈珀疲倦地点点头。“她叫娜奥米·咖迈。据我所知她是CTC部门冉冉升起的新星，”他说的是中情局的反恐部门，“她毕业于乔治华盛顿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拥有硕士学位。她的祖籍是伦敦，会说四门语言，其中包括阿拉伯语和波斯语。这就是她参与此事的原因。否则我可能会找更有经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