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扎想他考虑的结果应该很受欢迎。
“汉森。”阿德尔张开双臂,双手摊开作出投降的姿势,“你一如既往是正确的。怀疑你认为适合带进组织的人是我的错。我一直很尊重你的判断。”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这么说的,阿德尔的目光让哈姆扎面红耳赤。他的话是真诚的,让人疑虑顿消。他的下属感受了他对他的信任。
“有你的批准,我想让他全面掌控非洲地区的行动。”
“不,不。”阿德尔挥着长胳膊,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们在非洲地区的行动能力已消耗殆尽。自从内罗毕和达累斯萨拉姆爆炸行动后,美国人大大增强了该地区大使馆的安全防护。大多数建筑物都在至少距离街道100米以外的地方,外面的窗户现在都安装了聚酯薄膜。另外还有人员和车辆检查——总而言之,再发动行动伤亡人数会大大降低。我不想在毫无意义的行动上浪费异教徒的生命。”
哈姆扎说:“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事实就是这样:1998年内罗毕袭击行动造成了213人死亡。这样辉煌的成就很难再实现了,所有涉及袭击行动的组织成员几乎必死于保护周边地区的海军之手。
“我们从这次袭击中获益匪浅,我的朋友。伊朗支持者将来将成为无价之宝。我们将会有安全的容身之处、新的训练营地和令人满意的设备。我们会有钱、武器和志愿者。这是我们新的开端。我们还会获得很多。不能失败……
“汉森,你可能很有兴趣知道,这个美国人很容易得到与他不相干的资料。”
哈姆扎考虑着他的意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整个审问过程他都不在场。“你什么意思?什么类型的资料?”
“我们的朋友沙克布显然在参议员死后栽在了某些非常敏感的材料身上。他的所有文件现在都在西方人手中。”
哈姆扎举起茶杯,脸上浮现出微笑:“这些文件跟我们息息相关?”
“那个美国人说是很极不寻常的资料……他认为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次机会,我倾向于同意他的看法。
“以花园的理念为例。要保持花园干净纯洁,必须把杂草除净。要去除杂草,你可以烧掉看得见的杂草、拔掉地面上长的杂草,用尽了能想到的方法却毫无效果。这就需要斩草除根。草根受到各种保护,但是把土壤去除后,根就很脆弱了。我的朋友,可能土壤现在已被去除,道路非常明显……”
哈姆扎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亚褐色的眼睛闪着狂暴的光。就像他跟组织承诺的那样,他知道他绝不会接近塞夫·阿德尔,变得跟他一样狂热。对于这一点,他深表感激。
“……因为那个美国人认为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将有机会干掉总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