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安没有马上拒绝让哈珀感到惊奇。“在什么程度上合作？”

“我不想让她舞枪弄刀，如果这就是你担心的事的话。她能力很强。她的阿拉伯语比你好，并且据我所知你不会波斯语。另外，她……”——哈珀要找一个恰当的词，可是他找不到，“是中情局认同度较高的代表。她可能会打开向你关闭的门。”

“这话听起来真有意思。”赖安大笑，哈珀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我也有认同度。给我制服和徽章，你看会怎么样。”

哈珀说：“这只是其一。”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但随着下面的话淡去，“还有一个原因。赖安……就编制而言，你已经从中情局退休。根据相关情况，你算是独立合同工，直接归局长领导。”

“嘿，他想玩阴的？”赖安蹙起眉头，“这是因为……”

哈珀说：“不。”接着他迟疑了。

“有可能。波斯尼亚可能与此有关。你知道伊拉克虐囚事件让我们饱受舆论的非议。安德鲁极度渴望避免发生同样的事。”赖安刚要讲话，哈珀就举起一只手，“不关他的事。是我请求你这么做。我知道我不必说服你，而且我们都不要伪装。”

赖安没有说话。似乎过了很久之后，他几乎令人难以觉察地点点头。

哈珀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太棒了。赖安，谢谢。我不喜欢把自己放到这种位置上，但是真的谢谢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局长也很感谢你。”

“我谢谢你的晚餐。朱莉的厨艺很棒。”两人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赖安说：“还有一件事。”哈珀扭身看着他。

“这件事完成后，我就退出。完全退出。我对凯蒂越来越在乎，但是我如果留在中情局，她可能会承受不起。她值得我付出更多。要是她发现我要去弗吉尼亚肯定会勃然大怒。另外，我不想得寸进尺。”

哈珀的脸上露出表示理解的神情。他也曾经在这行干过，知道朋友们背地里说些什么。他说：“你做的够多了。绰绰有余。但我从没想过我会看到你安定下来。”

赖安愉快地回答：“彼此彼此。”说罢两人走下楼去。赖安在起居室找到凯蒂，和她一起走到门厅。

凯蒂说：“再次谢谢你们的款待。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

她黄棕色的秀发在门厅温暖的灯光下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赖安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朱莉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说：“凯蒂，也很高兴见到你。赖安，快点再带她来，好吗？”

他微笑着在朱莉的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他转身问哈珀：“娜奥米明天回来，对吗？”

“但愿如此。”

“明天早上我再告诉你，我们可能下午出发去诺福克。”

“听起来不错。凯蒂，很高兴见到你。”他倾身匆匆吻了她的脸颊。

“注意点，约翰。”赖安说道，笑意在脸上荡开。

在夜晚寒冷的空气中，他们一路说说笑笑，沿着石阶往回走。赖安转动钥匙，发动引擎，发现汽车每个部位都很冷。

返回宾馆的路上，走到一半他才开口跟她讲话：“看起来好像你跟朱莉相处得很好。”

“她很棒。”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是这几个字眼太刺耳了。

“怎么了？”

“赖安，你是否要我告诉你……”

“凯蒂，我真的不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