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雷吉说，“如果你非管不可，就把这件事通报给当地警方，把信寄给他们，把你对这事的看法也寄给他们，然后就放手别管了。”

雷吉气呼呼踱向窗边，又转身望向耐吉。

耐吉假装在凝视桌垫上的污点。

雷吉说：“我要你保证，保证你会放手不管。”

“我会啦。”耐吉说话的时候并没抬头。

雷吉走到门边忽然停下，他想到劳拉说他对弟弟说话太凶，于是放慢速度把外套拉平，回过头说：“耐吉，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摔断腿的吗？”

“记得，打橄榄球斗牛的时候被你撞倒。”

“不是那一次，”雷吉说，“是更早以前，你五岁的时候。你看美国的‘超人’影集看了太多次，拿妈妈的红色桌布当披风，爬上屋顶想要飞。你还记得吗？”

“有点模糊。”

“从屋顶跳下来实在是个很糟的主意，”雷吉说，“星期二一起打壁球？”

“好啊，”短暂沉默后，耐吉又说，“我收拾一下东西再走。”

雷吉点点头，离开了耐吉的办公室。

他再度穿越那些井然有序的办公隔间，走到电梯口，按下下楼按钮，这时，他听见有人喊他。

很遗憾，从走廊上冲过来的人是罗柏?欧克。

欧克是公司里的资深职员，很讨人厌，可是却很会帮雷吉谈律师费……那是种非常有用的特质，可以弥补其他性格缺陷。

欧克过来跟他一起等电梯。雷吉说：“大家都加班啊？欧克先生，我们今天似乎都很晚下班。”

“不，不。我是说，并不比平常晚，只是想努力多赶点东西，你知道的。我想你应该只是来看你弟弟的吧？”欧克跟平常一样讨厌，“既然他们让他出来了，那我相信一切都……”他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