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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的时候,雷吉满肚子气。他气耐吉打断了他今晚和劳拉的相聚,气耐吉对一封写给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信比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还要认真。总之,他就是气耐吉不该是耐吉这个样子的人。
但车子开出贝克街以后,雷吉渐渐明白过来,他最气的还是听到人家为发生在肯特的那桩事怪耐吉,因为光是他弟弟的自责就够叫人难受了,他不想听见别人讲他弟弟的坏话。
雷吉提醒自己,弟弟的问题不是一个晚上就能解决的,老想着这事没有用处。
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事。
他开到却尔西,停好车,走到劳拉家门口。她才到家一两个小时,也许还醒着。
她醒着,而且很快就来应门,之前的衣服还没换掉,整个人倒比刚才更容光焕发。
雷吉说:“真高兴你还没睡,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快就回来?”
“我……我并不知道,”她咬咬上唇,说,“进来喝点白兰地吧。”然后快步向客厅走去。
她递酒给雷吉:“耐吉找你干嘛?”
雷吉想了一下才说:“他想稍稍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不知道为什么,劳拉始终站着。雷吉走过壁炉边,在他惯常坐的沙发上坐定。
“为什么?”
“我还以为是为了纪律法庭的事。快了,他一定能复职的。”
“我的意思是,想要分散注意力,去酒吧喝个烂醉不就行了?”
“结果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并没有这么合理。”雷吉把信的事情告诉劳拉,告诉她耐吉认为从洛杉矶写信来的女子身陷险境。
“她漂亮吗?从洛杉矶写信来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我想耐吉也不知道,他没见过她。”
“噢,如果不是这缘故,那也许就是沃特?米提效应(WalterMittyeffect)吧。”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