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晚上去他家……做什么?

遇见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开 作者:提拉米酥


该死的肚子真不争气,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叫了起来!苏络抬头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林莫染,却见他一副好笑的神情望着自己,不禁大窘:“不准笑!”

真是太丢脸了!苏络羞愤地拿起枕头,像个乌龟一样,将脑袋缩了进去。刚一做完动作,她就愣住了。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有着短暂的失神。短短的十秒钟,记忆却如快放般在脑海中一一闪回。

当年的她,也是如此这般,每当害羞生气时,她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撅嘴就跑,她总是会特别别扭地拿被子或枕头将脑袋盖住,像个乌龟一样地生闷气。

而这时候的他也总会特别无赖地过来一把抱住她,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故意用他软软的头发,毛绒绒的眉峰蹭她敏感的脖颈。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笑闹纠缠在一起,从床上滚到地上,什么嫌隙别扭到最后也都没了……

每次“生气”过后,苏络都会骂他心思太深,故意惹她生气,然后趁机占她便宜。而这时候的林莫染则会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不屑地反问道:“你刚刚难道不是很享受吗?”

然后苏络就会气愤地跳到他身后掐他,最终的结果是,两人再一次滚到了地上……

十秒种的愣怔过后,苏络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快速地坐起身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神情有些尴尬和无措。

“肚子饿了吗?”林莫染收起寂寞的眼神,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浅笑。

苏络点点头,眼睛一直望着地板,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身下的手指则无意识地绞上了身下的布艺沙发。

林莫染闻言转身,拿过桌上的粥,细心地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这才坐到了沙发旁,握着汤勺似乎想喂她。苏络却撇过头去,讪讪地道:“我自己来。”

这动作太亲近,太暧昧了,不适合他们。

林莫染愣了愣,随即沉眸将粥放在了茶几上:“我去帮你拿榨好的果汁。”

苏络点点头,拿起面前的粥喝了起来。味道滑腻爽口,咸淡适中,手艺极好,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中。喝粥的同时,林莫染也正好拿着果汁坐到了她身旁。

接着,是久久的沉默。苏络不停地喝粥,神情却隐约显出了几分惴惴不安。她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目光中的温度全数落在了她身上,几乎可以灼伤她。

一边喝粥一边忍受着这灼灼的目光,苏络郁闷极了,好在一通电话适时地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林莫染掏出手机:“卿衣?”

周围很安静,所以电话那头的女声很轻易地便进入了苏络的耳朵里:“昨晚没回家吗?在哪儿?”

林莫染抬眸看了苏络一眼,那目光让苏络一怔,随即他淡淡地道:“在一个朋友家里,她病了。”

“这样可不行,你身体依然有些虚,不能多熬夜的,今晚我去你家吧!”

苏络的手一抖,汤勺咯噔一声掉到了地上。林莫染望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替她拿过一根干净的汤勺放进了她的手心。做完这一切的他却选择去厨房接电话。

苏络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他刚刚拿过来的,带着他淡淡体温的汤勺。她突然觉得茫然无措,大脑一片混乱。

晚上去他家……做什么?

许久之后,林莫染才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多了些许的歉意:“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吃完了就好好休息吧。你的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这两天你都不用去上班。”

苏络抬头望着他,茫然地点点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朝大门走去。突然,他又顿住了:“那个……她和我没什么的……”

他在干什么?在和她解释吗?可是现在他和她之间,似乎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步骤,他和她,什么都不是了!

于是苏络低头,喝下了一大口粥,微微泛冷的粥凝在喉间,哽得她鼻子有些发酸:“林先生说笑了,您的私事不需要和我报备的,毕竟我们还不熟。”

林莫染握着门把的手一僵,似感叹地轻笑起来:“是呀,我们还不熟。”

接着,他推门而出,风声灌入,苏络仿佛怕冷般地缩了缩脖子,静如止水的双眸终于漠然一片。

“苏络啊,你在家就好好养身体,千万不要担心工作。你这个月没做完的报表和账薄我都已经交代给芷萱了,你想休息几天就休息几天,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本来已经做好挨骂打算的苏络听闻此言不禁怀疑地摇了摇听筒,确定听筒没坏以后才小心翼翼地道:“Miss hu,那我这个月的工资……怎么算?”

“当然是全薪啊,而且小苏你一直为了工作这么努力拼命,如今连身体都累垮了,真是全办公室的先进榜样啊!我打算月底时再给你加三千块钱的奖金。”

Bingo!

听闻此言,苏络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那就麻烦Miss hu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工作的!”

接着,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苏络一扔掉手中的听筒,便兴奋地在沙发上跳了起来。果然,有钱有势就是好啊!前段时间自己得了阑尾炎,疼得死去活来时想找那无敌女金刚Miss hu 批假做手术,她竟然只给自己批了半天。时间短她也忍了,可当月底领工资时她才发现,那半天的工资不仅没有算,整个月的全勤奖自己也没捞着,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啊。

苏络悠闲地躺回沙发上,乐呵呵地考虑着那多余的三千块钱该怎么花,心情好得无以复加。微笑的目光却在对上酒橱间的那个破酒瓶时,瞬间冷却了下来。

血染曼陀罗,她蹙眉,突然十分想尝尝那染于舌尖上的腥甜气息,那味道应该会很美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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