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我心烦意乱地说。我的兄弟在我眼前蒸发了,我要找到办法阻止这件事。我的思维就像未受训练的军队遇到第一场战役一样四散开来,我花了一点儿时间集中思路。在我首次出战以前,还需要收集一些情报。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哈里?”我假装天真地问他。
有那么一秒钟,他的眼神呆滞,他有些退缩。我触到痛处了,不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嗯,我把车停在普雷里利那里用餐。他们看到我,然后邀请我一块儿吃饭。”
嗯。在普雷里利有两个教堂:浸礼教教堂,尚可;独立教会,不好。在许多人眼里那里的本地土著都不怎么样。这许多人里也包括了我父母,坚定的卫理公会教徒(爷爷公然表态说,他这辈子已经听了太多布道,如今他只想把余生的周日清晨花在田间漫步上面。贝克教士很享受爷爷的陪伴,接受了这点。只有妈妈觉得颇为窘迫)。虽然妈妈曾经招待过一两次普雷里利的当地居民,她还是把他们都看做一种人,和那些舞蛇人、伐木工,以及其他三教九流是一样的,不论公平与否。
起先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后来,我给自己下了命令。我已经整装待发,勘察了地形,瞄准了目标。我及时地预见了战争。我是万里长城,我是他的庇护所!
“浸礼教教堂,哈里?”我问,语气甜似派。
“不是。”他犹豫了一下,“她属于独立教会。”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胜利是我的了。“啊,哈里,”语气里充满了妹妹的关怀,“她是土著?”
“是啊。怎么了?”他执拗地说,“别这么叫他们。他们是独立教会教徒。”
“你告诉爸妈了没?”我说。
“嗯,没有。”他看起来很不安。我的大炮正中靶心。他又低头去看照片,又开始情意绵绵起来。
“她几岁?”我问,“她看起来有点儿老。”
“她不老,”他很生气,“她只过了法定年龄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