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巴菲特和芒格看起来非常相似,他们在某些方面却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巴菲特擅长使用简单的语句、通俗的故事以及寓言,芒格却从不采用简短的语句。如果同一情况下既可以用一长句话也可以用一个简单的词就表达的话,他宁可多费些口舌。对于复杂的概念和细致的分析芒格游刃有余。巴菲特对于穿着从不讲究,芒格却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巴菲特一直都住在他买的第一栋房子里面,多年来只进行过有限的整修,芒格却热爱建筑,总共拥有七幢房子。最后一点,芒格是一名坚定的共和党人,而巴菲特则称自己为“大半个民主党人”。
芒格的个人生活曾经非常艰难,有些阶段甚至可以说是悲剧性的,而且财富的累积对他来说并不如巴菲特所经历的那么容易。然而,就像其他任何一种伟大的伙伴关系,比如说微软的创始人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索尼集团的盛田昭夫和井深大;或是巴菲特的早年导师本杰明·格雷厄姆和他的搭档杰瑞·纽曼(Jerry Newman)那样,在两人之间有一种协同作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魔力。每个人都本身极具天赋,即使单打独斗都足以获取巨大的财富并且活得多姿多彩。但是他们都有一些性格缺陷或是技术难题可以与另一个人形成互补。两个人共同经营所能取得的成果比他们各自为政时要大得多。正如芒格常说的,当你把各种正确的因素组合起来时,就会得到非常出色的成果。
巴菲特在商业在财务方面受过正规训练,但没有法律方面的背景。芒格曾经是一名专为企业服务的律师,虽然有业务运营的经验,但如果要成为一个投资专家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学习。
“你听说过异性相吸这类的陈词滥调吗·”芒格说,“事实上并非只是异性相吸。每位参与到一个复杂项目中的人都需要同伴。训练将自己的想法和别人的相适应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有了芒格,巴菲特找到了能和他分享价值观和目标、进行高层次对话的人。
这两人身上最显着的共同点就是幽默感。和许多中西部人一样,他们从小就学会用开玩笑来应对不安、压力、惊讶甚至是悲伤。幽默可以打破紧张的气氛、提供心理防护,让他们将局势掌控在手中。
芒格为他们的友谊带来的不只是伙伴情谊。虽然巴菲特从格雷厄姆-纽曼组合那里承接了一些投资者,而他本人也在内布拉斯加州奔走筹款,芒格在加利福尼亚宣传巴菲特的高超投资技术,为他带来几百万的本金。从更大的方面来说,伯克希尔早期的成功主要来自于对蓝筹印花(Blue Chip Stamps)、喜诗糖果(See’s Candy)以及其他一些加州公司的收购,它们中的大部分是由芒格和他圈子里那些西海岸投资人发现的。
正如芒格以饶有兴趣的态度看待巴菲特狭窄的饮食选择那样,巴菲特也逐渐理解了芒格不同寻常的个性特点。1967年他们的一次早期冒险经历中,芒格和查理一起去纽约收购一家名为联合棉花商店(Associated Cotton Shops)的小公司。巴菲特记得当时他和芒格沿着曼哈顿的一条街道边走边讨论这次交易的情况。忽然间,巴菲特环顾四周发现他在自言自语,查理已经不见了。后来巴菲特才知道芒格想起来要去赶一班飞机,于是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掉了。
尽管芒格的言谈举止有时很唐突鲁莽,巴菲特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虽然不懂得优雅细致,不做表面功夫,但所有的行为都发自内心。我们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从来没有争吵过,有时意见不同,但没有任何一次有人发脾气或是不欢而散。如果你谈到一个想法,他绝不会带着情绪去考虑这个问题。但如果他有大量的事实或推断来支持自己的观点,那他也绝不会让步。我们都认为对方的意见值得洗耳恭听。”
芒格坚持认为:“生活并不是一个了不起的故事,可能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只知道要想赢得第一,就必须占得先机,千万不要原地踏步。有趣的是有些人只是因为自己的爷爷是位律师或法官就急急忙忙地和一群富有经验的人一起去读哈佛法学院,而我却愿意加入许多不同的行当。我总是刚刚涉足某一业务就比其他人干得都要好。这是为什么呢·答案就是通过自学来提高修养,这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好主意。”
芒格的人生故事揭示了许多对他非常有用的大道理:量入为出,把省下的钱用来投资。该学什么就去学。就像巴菲特常说的:“老观念就是正确的。”
沃伦·巴菲特常常告诫大学生要及早养成正确的思考方式和行为习惯,因为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是根据习惯行事。这和芒格推广的另一个大道理密不可分:尽可能地体面行事。“你在某个地方的所作所为,”他说,“日后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