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塞琳娜，”本反驳道，“你并不是真的认为科学和理性就是认识事物的唯一途径。它们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帕斯卡，一位杰出的数学家，也许在这一点上给出了最好的论断：‘心灵有其自身的理由，但理性并不知道。’看，你相信男权主义是错误的，我同意。但是，你是否能拿出科学证据以证明男权主义是错误的呢？毕竟，社会学家已经公认，男权主义非常普遍，而一些生物学家甚至表明它也许含有生存价值。我并不想讨论你是否能用科学证据来证明男权主义是正确的，但我不能想象你能为我们提供怎样的科学证据以证明男权主义在道德上是错误的。”

“不要误入道德之境，”塞琳娜抗议道。“我并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拥有道德知识，但那是改日的话题。我认为我们正在谈论的是上帝。我所听说的大部分的神几乎都不反对男权主义——事实上，一些神似乎相当强调男权主义，至少根据那些自封为神服务的布道者所说是这样——除此之外，我看不到所有这些关于道德的讨论能与上帝的存在之间有任何关系。”

“这里有两种路径，”萨拉反对道。“首先，有一些人将道德知识作为上帝存在的证据：存在客观的道德事实，而这些真实客观的道德事实的唯一基石便是上帝的意志；因此，作为客观道德的源泉，上帝必定存在。然而，这一论证是建立在两个具有争议的假设之上的：一个是声称存在客观的道德事实，另一个则是声称道德的客观性需要得到神性的支持。暂且不管这一论证，这里存在另一种与道德讨论可能相关的路径：如果你认为可能存在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认知的道德事实，那就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即可以用非科学的方式去认知事实——而在这种非科学的知识范围之内，也许就存在我们关于上帝的知识。”

“非常正确，萨拉，”本表示同意。“我们关于上帝的知识是如此的个体化以至于不能用科学来证实。关于上帝的知识是更为深层次的，也更为个体化的。如果我们愿意去聆听，上帝会平静而清晰地向我们诉说。上帝通过《圣经》和经文中的启示来增强我们的理解力，我们也是通过运用理性来验证我们对上帝的直接认识的。毕竟，上帝在给予我们信仰的同时也给予我们理性，所以真正的信仰和真正的理性是不可能冲突的。尽管如此，我们关于上帝的最佳知识仍然是非常个体化的，是非常直接的。它虽不像我们所拥有的关于数学或科学的知识，但它仍然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