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应该停止。”塞琳娜回答道。“这是严重的浪费。我们砍倒南美洲和中美洲的雨林，为了我们可以使用土地来养更多的牛——或者制造更多大而重的红木梳妆台和餐桌——这使生活在雨林中的人变得更加贫穷，而且使许多可能我们都不知道的物种灭绝了。但结果是许多牛肉汉堡引发了高胆固醇和肥胖，减损了我们的寿命。当然，我们应该停止了。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除了少数几个跨国公司的投资者。”

“这是你得出的一个科学结论，塞琳娜？毕竟，很明显，有些人喜欢吃高脂肪的奶酪面包，有些人喜欢坐在红木家具上吃汉堡。这是不是一个我们在道德上应当停止破坏雨林的科学事实？”

“确实如此。但宗教在其中也发挥了重大作用，对么？”

“什么，你认为我们从上帝戒律中获得了伦理原则？绝对没有，萨拉。即使有一个上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戒律会承载任何特殊负担。上帝给予亚伯拉罕的伟大戒律是什么？上帝是你的整个部落之父、最正义的人，对么，萨拉？‘去杀死你至爱的孩子以撒献祭给我’——这就是上帝的命令。当亚伯拉罕真的要这样做时，以撒正躺在那里，处在将要被父亲杀死的极度恐惧中，然后上帝开口说不用了，这仅仅是一个测试。在某种程度上，这看起来比真的要人去杀人更坏。现在再回到你说的上帝使太阳静止以便约书亚可以摧毁所有敌军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一页页详细描述约书亚和他的敌人——在上帝的命令之下——征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人，而这些人的唯一罪过仅仅是他们不该生活在上帝已经决定要判给他的选民的土地上。上帝怎样命令他们攻克城池，一次又一次，一城又一城呢？”这次轮到塞琳娜求援于《圣经》了。她迅速地找到她要的页码，用手指着，念念有词：“‘他们用锋利的刀剑之刃，彻底摧毁了城中的一切，男人和女人，小孩和老人，牛羊和驴。’谢谢，但我会在他处寻找伦理原则的。”

“但是，塞琳娜，你回到了你关于上帝的那个观念——上帝高坐王位，发号施令。如果你更多地认为上帝是所有的现在存在的东西的统一体，是对一个更好的未来的渴望的话，这不是一个更好的思考伦理和价值的角度么？而这些在科学与宗教中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它们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