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焚毁的瞬间,她嘶叫了一下,似乎有些疼。
他没继续,轻柔地抚慰,她的痛楚慢慢平复。火苗继续噼里啪啦作响,身体再一次升温,持续灼热,而后爆炸。
癫狂的迷失,世界仿佛不存在。
回首已是百年身。此后,他一直会想,这次性爱彻底改变了他。
潮汐退后,他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舒畅。这样默契流畅的性爱从没有过。他不由侧身看那女子。她早已清醒。呆愣着看房顶。脸色有种漠然。
他抚她,她拂过,突然就像一刻也不能忍受他。而后坐起来,穿衣服。一眼也未看他。他有点不悦。
她忽然说:“我可不可以借你的卫生间冲个澡?”
他想她大概是要冲掉他的印记了,眉蹙了蹙,却嘲笑着说:“好。”将自己的睡衣递给她,她又拂掉了。继续穿自己的衣服。
他忽然无法忍耐,起身,扯掉她刚穿上的内衣,抱起她就往卫生间走。
她挣扎,满脸绯红,说:“你干吗?”
他说:“这时候知道羞耻了?”
她咬唇,咬得唇上有血印子,然后说:“对不起,我可以给你钱。按行情。”
他张开嘴,笑。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没被当做纯粹的女性用品。
她嘀咕:“有什么好笑的,你也没什么损失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损失?”他边说边将她扔进浴缸,放水。她抱了自己,转过身,说:“你出去吧。”
这个样子,更刺激了他。他眯着眼看她,像看一头猎物。她瑟缩道:“你要怎样?”他笑一笑,跨入浴缸,说:“公平一点,轮着享用,两不相欠。”又压倒她。
在水流的冲击下,他的欲望重新点燃。这回她变得抗拒。但是地方实在不大,她又老没头没脑呛到水,不得已停止了挣扎。
水使得她的肌肤更加盈润细洁,光滑如缎。他并不急着要,细腻地抚着,她呼吸慢慢急促。
载沉载浮中,他们又开始新的性爱旅程。
重新进入时,他说:“这回痛吗?”
她没说话。
他说:“希望你此刻想着我。”
不错,刚才完美的性爱中美中不足的是,在顶点,他听到她含糊叫一个人的名字。当然不会是他。想到她将他当别人,很是不爽。
她依然没说话。咬着唇在克制,但是他知道她的高潮还是来了。
而后,他为她洗浴,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他。
他给她擦干身体,说:“要给你吹发吗?”
她忽然赤着脚跑出去。
他露一抹笑,穿睡袍。出去时,她已经换好衣服,神色有些局促,说:“我走了。”
他感觉到自己下意识地留恋。她已经背了包走,他跟在后,说:“等一下,我送你。”
她说:“不用。”开门时手却有些抖,居然开不了。
他帮她开,她出去,忽然回过头,很尴尬地瞥他。
他说:“想说什么?”
她垂下头:“我很失态。对不起。希望,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居然怕他张扬,这个应该是他考虑的问题。他颇觉好笑,懒洋洋地说:“不用对不起,很好不是吗?真不用送?一个人。”
她突然咯咯笑,笑得他摸不着头脑,说:“不怕我纠缠你讹你钱财?”
他怕,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纠缠不清,没有女人能深入他的生活。当然此刻也一样。
她敛住笑,说:“放心了。我不会纠缠你的。这一天,我会把它忘掉,跟梦魇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他却无法控制地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