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没有这些事,你会和陈瑀涵结婚吧,你说过,他是个很优秀的男孩,是个能包容你,但不纵然你的男人
父亲的葬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那天的天气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后显得阴郁而潮湿,偶尔还有着毛毛细雨飘散,无数的黑色伞撑开排成一列,场面单调而昏暗,还有一丝肃穆。
葬礼上来的人很多,其实不就是想来探探口风,商场上有几人是讲究道义。曾经叱咤一时的人走了,有点交情的总是都会来意思一下,人在江湖,是要遵守些礼仪才能显得大气。
这不,一排排的花篮,摆得满满当当几乎安放不下,某公司的某董事长,某公司的某人,我却没有一个认识,点头致谢,手握得再紧,各个都只是陌生不带感情的脸孔。
母亲说,这么多的排场有什么用,公司出事的时候谁伸过手,虚伪!可是对每个来吊唁的人,母亲和秋屏仿佛又站在了同一个阵线,都是那么温和的笑着,淡雅如菊。
虚伪的场面,有时却也间接体现着一个人的价值,或者这本就是世界的规则,只是我似乎还没学会而已。
孟雨将我拉扯到外面,指着几十个刚刚搬下来没有任何署名的花圈问我,“你们家也流行无名氏吗?那些工人服装倒是很统一。”她摸着下巴思考,然后一阵异常,“好像,好像电影里的黑社会。”
我白了她一眼,看着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把一卡车的花圈搬下车,有人在一边窸窸窣窣,却没人敢大声询问。
摘下墨镜,其中一个少年走到我面前,“秋小姐,我家董事长说你知道他是谁,他让我带为转告请你节哀,人终究是要走这一遭的。”
我点头,几个少年又如来时一样悄然而走,只是身边的孟雨一脸讶异,不过没再过问什么,我不说的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
其实很谢谢孟雨和张迈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从那天晚上开始,我曾尝试拒绝过张迈的出现,可是他最终留下了,即使这样对他来说,其实很难。
“雁子。”若菱一袭素衣的走到我和孟雨跟前,身后有工人提着一个以陈瑀涵和关若菱名义送来的花圈,鲜花铺就,素雅淡然。
她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从看到我开始,几乎溢出眼眶的泪水,又似乎是有满腹的话语,却无从开口所以哽咽。
孟雨在她身后来回转悠,“陈瑀涵呢?怎么没来。”
“他在日本,不过是3天前就出发的,今天有个项目要签约,所以赶不回来。”若菱解释完立刻转过身看过,手似乎比刚才握得更紧了,红红的眼眶,“雁枫,你别怪瑀涵,他不得已的。”若菱的鼻子一个抽泣,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为某人辩解的话。
三天前离开,也就是我爸离开的那天,真是巧合,我勉强露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不过不来也是好的,总好过我看到张迈出现在这里,心里的隐隐作痛,可是看不到陈瑀涵,我的心也还是会痛。
“没事,不来也好,他其实也不需要来的。”这是实话,虽然带着怄气的成分,可我
觉得张迈和他都不需要来,只是张迈我推不走,他我强求不来而已。
孟雨呸了一声,声音大得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然后接着就是不由分说的伸手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嚷嚷,“什么叫赶不回来,难道说今天签约了你们公司就是微软了,今天不签约你们公司就破产了不成,他今天要是不来,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雁子了,他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