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电视里正热播着一部日本的电视剧,好像说的就是女儿不是亲生的事情,袁喜就认定了自己也是捡来的孩子,不然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偏心大哥?后来慢慢大了,才知道母亲的偏心是有理由的,可心里对母亲却总也无法像对父亲那样亲密了。
……
“所以说,对待敌人,武力是最最重要的!要用武力让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皮晦的抱怨已经到了总结发言的阶段,她在袁喜面前虚晃了一下拳头,带些得意地说道:“要不是我一回来的时候就把皮韬打服了,从小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气呢!”
袁喜看皮晦扬扬得意的表情,挑着嘴角笑笑没答理她,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上要做的饭菜。自从吃了步怀宇他们那顿饭,就一直惦记着把这情早点儿还回去,可眼瞅着到了年底,大家都忙,别说见不到张恒,就连和步怀宇偶尔在门口或者电梯里遇到,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不是两人都忙得实在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说两句,就是电梯里挤了一大堆的人,张嘴生怕咬到别人的耳朵。
皮晦的话瘾还没过去,跟在袁喜屁股后面就进了厨房,拿起棵葱装模作样地剥着,嘴里还在讲小时候用武力制服皮韬的英雄事迹。袁喜实在是觉得她聒噪了,忍不住回头瞅着她说:“皮晦,你不是想改名字吗?我突然想了一个,觉得挺适合你的。”
皮晦一听这个更来精神了,顺手就把刚剥好的葱丢进了垃圾筒里,激动地问:“什么名字?什么名字?”
袁喜故意停顿了一下,一脸正经地说道:“皮布什,怎么样?和美国总统都一个名字了!”
皮晦不懂,“我用他的名字干吗?”
袁喜忍住笑,说:“他爱对伊拉克动手,你总是对皮韬实施霸权,性质也差不太多,我觉得挺好!”
皮晦这才反应过来,冲上来收拾袁喜,“你这丫头!是不是我太久没收拾你了,你皮痒痒了?”
袁喜笑着躲开,“别闹,别闹,我手里拿着刀呢!别闹!”
正闹着,客厅里电话响了。
袁喜正被皮晦“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听有电话,赶紧大喊:“肖墨亭!快点儿,皮晦,一定是你的肖墨亭!”
皮晦冲着她张牙舞爪地威胁两下,就颠儿颠儿地跑出去接电话,果然是男友肖墨亭,皮晦的声音立刻就温柔了下来,听得袁喜在厨房里咧着嘴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皮晦看见了,又冲着她龇了龇牙。
皮晦的电话讲了好久才撂下,再进厨房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脸的喜色,袁喜取笑她,“你想乐就乐吧,别再憋坏了!不过咱能不能别把那‘春’字写脸上?”
皮晦想白她一眼,可心里实在高兴,就连白眼都被她演绎成了媚眼。
袁喜又是被刺激得一哆嗦,突然就想起来件事,说道:“上午有个电话找你来着,我差点儿忘了和你说。”
“男的女的?”皮晦大大咧咧地问。
“男的,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他好像还告诉我他叫什么来着,是姓张还是姓王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袁喜有些苦恼,她总是记不住人名,这点她自己也头疼。
皮晦无奈地翻白眼,“得了吧,您哪,别想了,就你那记人名的本事,我还真服了,我现在还记得何适找你算账的事情呢!他那脸气得……”说着说着,皮晦就没声了,心虚地看袁喜,懊恼自己好好的提何适干吗!
袁喜看出皮晦的小心,淡淡地笑了笑,“没事,有些事越是躲着越忘不掉。”可再转回身去,心里就突然多了些苦涩。何适,何适,自己现在真的连听到那个名字都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