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晦有点儿惊讶,“星期天还要加班?”
何适点头,解释道:“嗯,有个项目刚做完,还有些善后工作需要去处理一下。”
袁喜没多问,从卧室里拿了何适的外套出来,又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个面包和一袋奶递给何适,“将就一下吧,别懒得吃,伤胃。”
何适笑着接过,又和皮晦打了个招呼便往门口走。袁喜送他出门,见他出门走了两步又转回身,还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问:“怎么了?落什么东西了?”
何适只是笑,冲袁喜勾勾手指示意她出去,袁喜不明所以地往门外跨了一步,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他一把扯过去抵在了墙上,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见他低下头来欲吻自己,慌忙侧过头避开他的唇,低声喊道:“别闹,何适。”
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却仍腻歪着不肯离开,只是在她耳边不满地小声抱怨:“又躲!坏丫头,你总是欺负我!”
袁喜哭笑不得,她欺负他?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她把手抵在何适的胸前,用力撑出一条缝隙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闹了,皮晦还在里面呢,一会儿她又笑我!”
何适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袁喜的身体,小声说道:“晚上等着我。”临走时趁袁喜不备还是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口,这才偷笑着走了。
袁喜看着何适下楼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直到他转过楼梯见不到了才往屋里走。回到客厅里见皮晦正坐沙发上抱着怀看着自己,袁喜知道她在屋里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问:“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肖墨亭呢?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皮晦撇了撇嘴,说道:“行了,袁喜,别转移话题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出息?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你们刚才要是在门外没做什么的话,我跟你姓!”
袁喜嘿嘿一笑,也不和皮晦掰扯了,转身往卫生间去洗漱。皮晦跟在她屁股后面,倚在门框上看她刷牙。袁喜吐了口牙膏沫子,从镜子里看到皮晦,有些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了,“你跟着我干吗?”
皮晦像是有些矛盾,抿了抿唇,还是说道:“张恒给我打电话,说……步怀宇住院了。”
袁喜一僵,从镜子里怔怔地看了皮晦半天,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刷牙。皮晦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喜说话,心里有些不耐烦,又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袁喜还是不说话,只低着头刷牙。皮晦就烦她这种模样,心里就有些气,再加上她本就一直替步怀宇打抱不平,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普通朋友还得去看看呢,更不要说你们曾经走得那么近!袁喜,你别忒过分了!难不成大家非得跟仇人似的互不来往了才好?你为什么不敢去?是因为你自己害怕!你心里明白着呢,要是真跟步怀宇没什么,你们干吗见了面都装不认识的?”
袁喜吐了口里的泡沫,有些红,像是刷破了牙龈,也许是上火了吧,她心想,应该换种牙膏试试了。
“人家步怀宇以前好好的,怎么就又犯了胃病呢?你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假不知道?不管你以前出于什么心,是寂寞也好是孤单也好,总归是你搅乱了人家一池春水。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撤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人家?那是人家大方,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你要是遇到一个缠磨的人,你……”
“他不爱我。”袁喜打断皮晦的话,对着她苦笑了下,“我们从来就没有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