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别跟何适说!”皮晦嗤笑,“我说袁喜,你还是女人吗?你要是在何适求婚的时候说出这话来,那得多煞风景啊!”
过了片刻,皮晦忍不住又问:“你把家里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袁喜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钻戒发呆,然后轻声告诉皮晦:“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何适回家。”皮晦想了想也点头说:“这样也好,没准儿你的姻缘还真在何适那里,毕竟纠缠了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挺不容易的。”她抬起头来看袁喜,眼神里的感情很深,她和袁喜从小相识,感情上早已经比亲姐妹差不了多少,这些年来袁喜的不容易,她都清楚,如今看到袁喜总算有了依靠,她心里最多的是安慰。皮晦看着袁喜半晌,没等袁喜说话,自己反而先笑出声,说道:“袁喜,你说我刚才怎么突然有点儿嫁女儿的感觉呢?哈哈!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步怀宇,那才是个极品呢,我告诉你袁喜,早晚你得后悔。”
袁喜原本笑着,听到她提步怀宇,心里竟莫名地一紧,随即又释怀了,想起皮晦的经典语录:女人嘛,谁还没有点儿过去啊!
过去了就过去吧,步怀宇好也罢坏也罢,总归是错过去的风景。照张恒的话来说,她的执念太深,而他醒悟得又太晚,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张恒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叹气,说了特俗的一句话:我猜到了他们的开始,却没有猜到他们的结局。
皮晦听了他这话差点儿没笑岔了气,问张恒:“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伤感这词了啊?你玩什么都行,就是别玩这个词,我接受不了。”
张恒没有和她斗嘴皮子的兴致,只是淡淡地说:“皮晦,找个机会组织大家聚聚吧,就在你们那里聚吧,让袁喜再给我们做一顿饭吃,以后可能想吃都没机会了。”
他这话说得皮晦一惊,忍不住问:“帅哥你怎么了?得不治之症了?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
“没,我身体健康着呢,你可别咒我!”张恒说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家里催我移民,整天电话念叨着,我估摸着连元旦都混不过去了。”
皮晦心里愤愤,在电话里叫道:“你丫的,这是气我吧?移民移民,外国就有那么好吗?大伙都跟疯了似的往外跑。你们这种人,从国家这里捞够了好处,然后就学会移民了,滚吧!赶紧的!”
张恒居然没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说:“行了,要骂见面再骂吧,别忘了叫上肖墨亭,对了,还有那个何适。告诉袁喜,咱们哥们儿都是大度的人,既然都过去了,放心吧,老步那人我了解,打死他也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以后你们还都在一个城市里,多个朋友多条路,别非弄得跟不认识似的。”
皮晦“嗯”了一声,心情也有些低落,又告诉张恒说肖墨亭可能会没时间,他最近挺忙的。张恒听了说:“皮晦,别怨兄弟我没提醒你,肖墨亭最近总是忙,你还真得去看看他在忙什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忙过啊。兄弟自己是男人,男人那点儿弯弯肠子都有,总是和女朋友说忙,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皮晦听了不愿意,“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整天跟一花蝴蝶似的!”
“得!算我没说!”张恒忙截了她的话,笑道,“我别自己找骂,你自己估量着办就行了,别忘了最近组织大家聚聚就行。”
张恒的几句话还是引得皮晦心里不舒服,袁喜也这样和她提过,她没怎么在意,她很相信肖墨亭,可是张恒虽然人爱闹,这种事情却看得极准,难道是她和肖墨亭之间真的有问题了吗?可问题又出在哪里了呢?皮晦想不透,她和肖墨亭已经在一起快六年了,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不能信任的话,她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