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凯洛贝罗斯发现她们还在这儿，便抽出腰上的匕首，像只愤怒的小狮子，扑上前去。

“贝罗斯！”阿尔缇妮斯大叫，“我要听她们说话。”

“妈咪？”凯洛贝罗斯暗自叫糟糕，他刚才虽然只听到个尾声，但已足够让他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事情。真该死，明明自己在她身边，还是让她知道了。

“什么谣言？告诉我是什么谣言!”阿尔缇妮斯撕心裂肺地喊道。

为什么她们会提到孩子？

丽莎听了浑身一颤，却让阿尔缇妮斯感觉到了，“丽莎，你也知道？”

“不，不，皇妃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连忙否认。

“贝罗斯！”阿尔缇妮斯知道丽莎不会说的，便问向凯洛贝罗斯，他那么愤怒和紧张，说明他也知道。

“妈咪，我……”凯洛贝罗斯愣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连平时在外人面前要称呼她是母后都忘记了。

“你们不说，我不会自己问吗？”阿尔缇妮斯推开丽莎，就算眼睛看不见，她也会想办法找到那些侍女的。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卡布斯立即抓住她，“阿尔，老天啊，你都湿透了。”怕她着凉，他脱下身上的披风裹住她，打算将她抱回寝殿。

阿尔缇妮斯却不让他这么做，执意要问出答案。

侍女们清醒过来，慌忙跑到她身边求饶：“皇妃殿下，饶命，求您饶命！”

“说，说给我知道，到底什么谣言？”她身上很冷，但是心更冷。

侍女哭着，猛力摇头。

卡布斯听到她们的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一阵焦躁。他了解她的个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阿尔，别问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先把衣服换了好不好？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

“你也知道？”阿尔缇妮斯已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不知道又怎么说是无关紧要，她猛然一颤，“你们都知道，对吗？唯独我不知道！”

没人说话，就是默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卡布斯，告诉我。”她揪住卡布斯的衣袖。

“阿尔……”卡布斯愁苦地扭曲了脸孔。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露娜！”萨鲁像旋风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声惊吼，让卡布斯、凯洛贝罗斯、丽莎等人松了一口气，却也让跪在阿尔缇妮斯身边的侍女吓得魂飞魄散。

阿尔缇妮斯浑身湿透地站在寒风里，脸色白如雪，身体摇摇欲坠地转向萨鲁。

萨鲁未等她说话，就将她抱回寝殿，沿路免不了听到她的问话。这一听闻，他就明白所有的事情了。阿尔缇妮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其他人看得到，那已经不是人的脸了，而是魔鬼的脸。

他抬起手，朝那几个侍女一比画，看到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杀了她们。

侍卫颔首，走了过去，将她们拖走。

她们都没有叫，因为早在萨鲁出现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没人敢替她们求情，只能说她们咎由自取。

卡布斯和巴鲁尼迅速为阿尔缇妮斯诊疗，丽莎捧来了热汤，递到她跟前。

她别过头，拒绝饮用。

萨鲁将汤取了过来，打算亲自喂她，可她依然不理。

“露娜，把汤喝了。”萨鲁的脸色仍是恐怖的，但是对她说话的语调却出奇的温柔。

“我不要喝，你走开！”阿尔缇妮斯转身躺到一侧，背对着她。

萨鲁看向卡布斯。

卡布斯立即回道：“没事了，殿里暖和，只要不让风吹着，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