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脱口问,“以后我去你家看你,或者你来我宿舍看我,我同事经常不回宿舍的。”
交往这么久,何韵也没告诉过李钊自己结了婚,一来怕他承受不了跟一个有夫之妇鬼混的事,二来也觉得没必要为自己增添麻烦,三来想保持一种未婚者的形象(虽然不确定未婚身份是不是较已婚身份于男人更有吸引力)。以前和李钊约会,从来都是他送自己到海雅百货门口就分手。她知道,任何一个家里,只要长期有男人出入,是骗不了第二个男人的,那是一种天生的敏感和敌意。比如说洗手间里的刮胡刀,鞋架上的鞋,书桌上的男士杂志,梳妆台前的男士护扶品,或者烟灰缸里没倒的烟灰,甚至隐隐约约残存的男人气息……有几次李钊很委屈地说:“你都去过我宿舍了,为什么你一次也不带我去你家?”何韵坚决不干。
“不要,我们租房子吧,房租我来出,这样我们两人都方便。”何韵说。于是两人边亲吻边热烈地讨论这件事,关于可以承受的房租价格,关于地理位置,关于买日用品,关于电器,以及要不要做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