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失利,把纣王气得发昏。他下令道:"围山!让他们饿死在岭上!"
是谁出的这个妙计?是姚艮。昨日收兵后,姚艮向姜文焕献策道:"如今日这般硬拼,鲁军必败。我有一计可胜商军。"姚艮便讲出陈塘岭夹击的打算。姜文焕大喜,说:"照计行事。"于是,连夜撤上了陈塘岭。
大获全胜后,姜文焕下令鲁军固守山岭。姚艮说:"不可。岭上无水无粮,二十万敌军围山不战,我必坐以待毙。唯今之计,只有速回东鲁,以逸待劳,方能战胜商纣。"姜文焕道:"说得好!回到家门口打狗,叫它有来无回。"
纣王发觉姜文焕率军撤退,立即命飞廉率领诸侯兵尾追。兵到东鲁国门,遭到姜文焕伏击,损失数千人。待纣王兵临城下,更被鲁军用乱箭射得满地死尸。纣王于是下令抓来数万名乡民,逼他们扛了砖瓦木石之类运到城墙脚下,哪个不从,当场杀死。鲁兵见到乡民来往运送,不忍放箭伤害,眼看城墙已到举手可攀,纣王下令商军踏着尸体纷纷爬上城墙,与鲁军短兵相接。鲁军只得退为巷战。
姚艮在混战中找到姜文焕,高声道:"你我不能与城同亡。必须冲出城去。"姜文焕便自作先锋,率亲兵冲出北门,夺路而走,向鲁山转移。
姜文焕刚到山脚,忽听头上战鼓咚咚。抬头望去,只见商军站满山头。元帅袁彪大叫道:"姜文焕,你的死期到了。"说罢,商军箭如飞蝗,把鲁兵射得纷纷落马。姚艮大叫道:"东伯侯,前面有山洞,赶快入洞。"姜文焕率残兵败将鱼贯而入。岭上商军冲将下来,围住洞口。
袁彪吩咐道:"搬来柴草,烧死他们。"
片刻,浓烟烈火烧得鲁山上下一片火红……
纣军攻破鲁城,下令血洗三日,尽取财货,把鲁城废为荒原,将俘虏与鲁地青壮男女尽行掳掠,运往朝歌为奴。
纣王率领得胜之师回到朝歌,犒赏有功将士。封子虎为崇侯,建立崇国以拒西戎;封袁彪为信侯,统率王家卫队。又将百官齐集祖庙,举行盛大的告庙典礼。满朝文武对纣王刮目相看,都举杯祝寿,欢呼道:"愿天子万寿无疆!"
纣王血洗鲁城的消息传到东吕里,姜子牙难受得几夜无法入睡,对妻子叹道:"暴君杀戮太甚,难道东夷英才就无人敢与之相斗了吗?我身隐海滨,心怀天下。朝中不能容我,难道身在城邦小国,也不能有所作为吗?为此,我想游说东夷国家,寻一个知遇君主,与殷纣斗一个高下之分。"
次日早起,姜尚打点好行装。早饭用罢,他带上绢书《谋略》,与妻儿告别,步履匆匆地向吕国都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