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郑捷捷才在张笑笑的轻轻推动下回神，点头赞同：“是。”

“那多好，再不必忍受高考折磨。”

“若是得到金牌，那更不消说……想想都让人心跳。”

郑捷捷正色而言：“天上永不会掉下玫瑰花，大学也不会无缘无故伸出橄榄枝。”

众人点头赞同。

张笑笑忽地笑了，“捷捷，我发现你跟徐晴的语气非常相似。”

沉默了片刻，郑捷捷说：“笑笑，你没说错。”

“嗯？”

“我记得初一时有次你说我从徐晴身上学习了很多，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话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我受她影响很深。”

张笑笑拍手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这句话。你的性格确实变了很多，初一开学时，你还是有点任性的，后来就没有了。现在看来，徐晴也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你们的影响是双向的。”

“是吗？”

“你不知道徐晴小学时是多沉默的一个人，我虽然跟她不是一个班，但还是知道她的大名，上体育课时别的女孩子在操场上玩，她一个人坐在篮球架下看书；别的女孩子三三两两结伴回家，她总是一个人来去。”

郑捷捷微笑道：“可以想象。”

张笑笑又说：“我觉得你们呢，像酸碱水，中和一下，就都很完美了。”

机场外阳光明媚，时不时一架飞机振翅而起，割破空气呼啸作响，在地表上投下大块阴影，举头仰望，机翼闪闪发亮。

阳光刺得眼睛干涉而疼，郑捷捷低下头，微微眯起眼，在人潮涌动的机场外看到姜洛生。他弯着腰，左手搀扶着一位苍老的老人走出机场，右手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一边走一边与去老人攀谈什么。他脚步很稳，但因为陪着老人走得很慢。

她们几个很快超过姜洛生。

郑捷捷有心慢了几步，然后又蹲下系鞋带，借机细细打量他。一见之下，郑捷捷先一愣，而后心中大赞徐晴的眼光。

几步之外就是巴士车站，郑捷捷看到姜洛生扶着老人上车，马上又下来朝另一辆巴士走过去。郑捷捷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老人并不是他的亲人。

事有凑巧，姜洛生恰好抬头，看到隔着潮水般的人群，一个美丽的女生朝着他颔首微笑，因为那名女生长得实在动人，有着一对宝石般的眼睛和如玉的肤色，姜洛生像所有见到初见她的男生那样一愣，回过神，那名女生再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