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因为埃提乌斯和西罗马帝国,匈人能够巩固他们在今天的匈牙利的势力。那儿能为更有野心的酋长们提供一个稳固的基地(这不是最后一次西罗马的人为了和平而支持蛮族却换来他们的被保护人的恶意)。这里所说的酋长是两个兄弟,奥克塔(Octar)和鲁加(Ruga)。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可能是巴拉姆贝尔、巴希西、库尔希西、乌尔丁和/或是依然难以断定的卡拉顿的后代;或许他们也可能是一些新贵氏族的子嗣。他们已经引发了各种各样的关于"双王制"的本质及原因的学术争论。或许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因为这在匈人中曾经发生过,而且之后又发生过两次。最可能的情况是,两位王只是简单地分别统治两块不同的区域,鲁加在东部而奥克塔在西部。我们所能下结论的就是双王制是不稳定的(发生在罗马和君士坦丁堡之间的事可以作为例证)。为了取得那样的高位,两人都必须既有野心又残酷无情。敌对实际上不可避免。
他们的第一场战争的结果并不好。因为被罗马帝国从陆地和海上围困起来,他们只能出卖了唯一可能的受害者:西北方莱茵河沿线的日耳曼人。在他们之中有一支叫做勃艮底或尼伯龙根(Nibelungs,从以前的首领尼弗龙根[Niflung]而得名)的部落的遗民,他们大部分的亲戚已经在15年前渡过了莱茵河。这些留下的勃艮底人对任何人都构成不了威胁。他们是民族大迁徙(Volkerwanderung)的沉滓,乐于在和平之中生活,主要是在美茵河(Main)流域以做木匠维生。教会历史学家苏格拉底(Socrates)在几年之后讲述了他们的故事。现在,匈人突然到来,伴随而来的是毁灭。心急如焚的勃艮底人决定向罗马寻求帮助,他们派了一个使团越过莱茵河要求得到一名能让他们皈依基督教的主教。这起作用了,皈依激发了勃艮底人勇气的复苏。当匈人再次到来时,3000名勃艮底人杀死了1万名匈人,其中包括他们的共治统治者奥克塔,而这一小支部落得以保存了下来。毫无疑问,数据是被夸大的,但在这个故事里可能有一些真实成分,因为勃艮底人的皈依也被一位5世纪的西班牙作家奥罗修斯(Orosius)在一部世界历史著作中提到。虽然匈人损失了不少,但这告诉了他们在南日耳曼的森林中作战的困难。
公元432年,因为奥克塔的死亡,鲁加成了唯一的首领。正是他加强了与匈人的老朋友埃提乌斯的联系,而后者已经成为了罗马的邪恶内讧的牺牲品。在被摄政者加拉·普拉奇迪亚解除职务后,他逃过了亚得里亚海(Adriatic)来到了达尔马提亚(Dalmatia),然后又向南穿过了罗马人、日耳曼人、哥特人、萨尔马提亚人以及匈人混杂居住相互融合的无主地区,又越过了多瑙河进入匈人的中心地带。在这里,鲁加给了他的老盟友埃提乌斯一支雇佣军,这支军队赋予了他返回家乡并从摄政公主普拉奇迪亚39手中重新夺回他的职务的军事力量。同年,他成为了执政官(在三名执政官中居于首位),并被任命为西罗马帝国军队的统帅,而且再一次被派去对付法兰克人保卫莱茵河边境。
鲁加看来给了匈人的王国一个稳固的基础。他拥有一支强大到足以对东罗马发动成功袭击的军队,他还有足够聪明的使臣,他们能够通过谈判从东罗马得到每年350磅的黄金以及返还匈人逃亡者的承诺。这不是一场大胜利,也不是一笔很大数目的钱,但在这两方面都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金钱被直接付到了他这里,这意味着他有分配它的权力,因此他就能够维持他的酋长们对他的效忠。如果有人反对-有人确实反对,有几整支部族反对他-那他们就逃跑,作为非法移民到边境寻求避难。鲁加要维持并扩展他的权威就不能容忍这种情况。他严厉打击了那些不听话的氏族并要求那些亡命之徒从罗马返回。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就是5世纪30年代的中期,如果我们相信教会历史学家苏格拉底的戏剧性记述的话,鲁加死了,他说上帝为了奖励皇帝狄奥多西的谦恭温顺和虔诚而用雷电击毙了鲁加,还用瘟疫和天国之火消灭了鲁加的手下。然而苏格拉底没有解释为什么上帝错过了鲁加的两位兄弟蒙楚克(Mundzuk)和艾巴尔斯(Aybars,这个名字的拉丁形式是奥伊拔尔修斯[Oebarsius])40。哥哥蒙楚克有两个儿子,这对兄弟现在走向了中心舞台,成了另外一对双王,他们需要保持他们不守规矩的臣民们统一并保证来自罗马人-不论东部还是西部-的资金和物品的流入。他们中的一个叫做布莱达(Bleda);而他的兄弟则是-阿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