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道,胡椒萝卜红蟹汤,将萝卜入老火鸡汤中文火焖软,再入洗净的红蟹与胡椒,煮至蟹熟。红蟹膏软肉厚,萝卜又渗入了鸡汤浓浓的鲜甜味,偶尔流露出胡椒的微辣。好一味搭配完美的秋季润喉祛风老火汤,秋风横扫之时品尝最适宜不过。
第八道,芙蓉蟹茸,将肉蟹蒸熟并将蟹肉挖出剁茸,加适量鸡蛋清、葱末、胡椒粉、盐入少量酒搅拌均匀,入油锅,用中火慢铲起蛋,略为翻动蛋汁,使蛋汁凝而不硬,待蛋汁全部凝起后出锅,装饰入盘即可。
第九道,蒜蓉豆豉美味蟹,将蟹(各类均可)洗净,沥干水分并蘸上干淀粉,过油至半熟待用。坐锅热油爆香姜末、蒜蓉与豆豉蓉,入蟹及适量糖、盐、胡椒粉和水翻炒,最后加入芡汁,煮至汁浓即可。
第十道,香辣蟹,将肉蟹放入加有适量白酒的深陶碗,待其“喝醉”后去腮、胃、肠等切成块;坐锅热油,入花椒、干辣椒爆香,入姜片、葱段及蟹块,再入适量料酒、醋、糖、盐翻炒均匀,装饰入盘即可。凉秋季节,浓浓的香辣蟹味使人闻其香便知其味,欲罢不能。
十种不同风味蟹的美味,加上菊的淡雅与秋的美妙,酣畅淋漓地演绎了人与蟹的生死缠绵。
意料之中的事——十月中旬以后酒楼的桌位均是提前三天被抢订一空。池峰城的男女老少几乎是朝着醉枫楼蜂拥而来,若不是管理有序,我那八扇雕花大门早已不保。由于订单实在太多,以至于我后来不得不想办法订做了几架可用木炭保温的推车,新招了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时地兼送外卖,才缓解了一下桌位的极度紧张。与此同时,醉枫楼声名鹊起,美名远扬,外地的食客也开始寻迹而来。
无论外边多忙,我仍然还是闲人一个,照例每天坐在“菲天”里发呆。越是闲,我就想得越多,想得越多疑问就越多。癞蛤蟆究竟是做什么的?小家伙的回答像是说他在朝,但又不为官,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要我在这里开这家醉枫楼?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看出我有不错的厨艺吗?我曾拐着弯去问杜老,他什么都对我说,却对癞蛤蟆的身份以及相关信息口风甚紧,只字不提,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从街坊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醉枫楼的前一任老板也是一位女子,并且是位极其能干的美人,好像姓肖,后来失踪了,酒楼便破落了。或者这位美人与癞蛤蟆有什么关联?该不会是有一腿吧?看癞蛤蟆那副妖精样子,说不定传言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一个人独自张大嘴狂笑,真佩服自己超级丰富的想象力。
“猪笑起来的样子,除了丑还是丑。没救了!”呀,这声音很耳熟……哇,不会吧,死癞蛤蟆回来了?我扭过头,看见某人依然白衣,背负着长剑,双手抱胸,勾着嘴夸张地笑,脸上带着些倦意,倚在门口一动不动。
结果很不幸的是,我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砰”的一声连人带椅地翻倒在地,还滚了半圈,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可癞蛤蟆回送给我的仍是一番鄙夷的笑,仿佛我摔跤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当然,我打不过他,只能心里假想他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过过干瘾。
“还笑?站在别人身后,像只鬼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你想吓死人啊?”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我就没好气。我和他一定是八字犯冲,只要他一出现在面前我准没好事。拦马车时是这样,客栈被追杀时也是这样,现在还是……每次他在面前的时候,我总是奇惨无比。可怜了我的屁股,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没道理!
“你把酒楼开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这回他的表情很认真。看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突然这么来一句,怪怪的。这家伙一定有毛病!
“废话,能不好吗?看看我的身材就知道了,把我累得足足少了十斤肉。”忙了这么长时间,身上肥肉倒是少了一点,总算有点安慰。若是再胖上去,我还真没办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