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原来是个非常有同情心的倾听者。一个小时后,他建议我,在哪儿也是坐着等待与对方联系,不妨去他家坐一坐,继续给安娜贝尔或弗兰基打电话,不管是谁吧,谁第一个接听算谁。
我非常感激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于是就来到了萨姆家里,尽管受挫的情绪仍然让我有些激动。萨姆的住宅是一所温馨、宽敞的大房子,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安娜贝尔的混蛋男友给我回电话。
“喝吧。”萨姆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问道。我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地放入了一粒迷奸药,打算强奸我这可怜而又寒冷的躯体。倒不是说什么人想强奸我,就我现在这个形象,我断定我的鼻子比鲁道夫的还红!
“是加了点儿迷奸药的热巧克力。”他不露声色地说道。
哇!他好像能读懂我的心。
“我可是个律师啊。”我提醒他,声调非常严厉。
“我知道,”他说道,“所以我提前把一切都告诉你。”他停了一下,微微一笑,“你一定知道你刚才就是这么想的。”
“不,我没有。”我答道。我尴尬地咧了一下嘴,没笑出来。
“是的,”他说着,冲着我心照不宣地一笑,“这就是你刚才的所想。”
我也对着他一笑置之。突然,在这个两小时前我才刚刚认识的男人的家里,我感到十分惬意。
我坐在他的沙发上,呷着热巧克力,心里祈祷着弗兰基·罗马诺能够很快给我回电话,还能让安娜贝尔与我通话,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洛杉矶了。
尽管……事情还不是太糟糕嘛。萨姆瘦高瘦高的,看上去很有魅力。我得承认,我们无疑是在一步一步地向着大胆的调情迈进。
我是对马里奥不忠吗?
绝对不是!马里奥似乎还不是我的男友。而且,我似乎也还不打算跟萨姆上床。
虽然……这一念头曾在我心头掠过。
从完全处于“干旱”状态到遇到两位很火爆的帅哥,一切都发生在两天之内。两天来,趣事多多,又令人发狂。这确实有些疯狂。
“你饿了吗?”萨姆说着,向开放式厨房走去,“我可以给咱俩做鸡蛋,或者,如果你饿得要死,外面拐角处就有一家意大利面餐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说着,从沙发上跳下来,跟着他走向厨房。
“哦,”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你很聪明,很吸引人,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并且,你非常漂亮。”
非常漂亮?!!他是在跟我说话吗?就我这个样子——起床后没梳理的乱蓬蓬的头发,红红的鼻子,冷得抖个不停?
“呣……”我说道,“你是刚刚从一个没有女性陪伴的荒岛上回来的吗?”
“承受不了别人的恭维了,嗯?”他取笑道。
“从来就不擅长。”
“喔,你确实非常漂亮,”他说道,“你身上散发着那种朱莉娅·罗伯茨的气质。”
“是《风月俏佳人》还是《永不妥协》?”我以戏弄的口吻问道。
“是那位妓女,或者说漂亮宝贝,”他故做沉思状,“我得说,那可是绝佳的组合。”
“你还不住嘴。”我说着,忍不住笑了。
他胳膊肘倚靠着厨房的操作台面,也笑了,“我最近与一个十足的贱女人分手了。”
“是吗?”我坐在一个高凳的外边上,问道。话题转向了,这让我感到一丝宽慰。
“对啊,我们分手了。我发现她与我最要好的朋友有染。这种事多么令人作呕!”他摇了摇头,好像他简直无法相信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如果我把它写成故事,”他自嘲地说道,“人们会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