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问题所在。”尼娜告诉他，“手边的信息太少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缩小范围。”

“信息可能比你想的多。”弗罗斯特说。尼娜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以后我再解释。现在……你感兴趣吗？”

“我感兴趣吗？”她吸了一口气，“百分之百！”

弗罗斯特走到她前面，伸出右手。她犹豫片刻，然后握了握对方的手。“太好了，怀尔德博士，我们联合起来就能找到亚特兰蒂斯。”弗罗斯特说。

一个闪烁的东西悬在半空，完全不受引力的影响。

尼娜看着这个东西又惊又喜。她还从未见过浮在空中的全息图，按照她的想像，全息图是科幻小说或电影王国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全息图转向坐在暗室里的那几个人。

“这个东西能帮你缩小寻找的范围。”弗罗斯特说，“或者至少，向我推销的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推销什么？”尼娜转向全息图。筒状基座释放出五颜六色的光来，彩光闪烁的速度使她目不暇接，此刻有个投影漂浮在上面，影子里的东西与现实中的大小相同，长度不足1英尺，宽度有两英寸。一根扁平的金属，尾端是圆形的，顶端是直的，从上面又伸出一个曲线形残端。颜色很像黄金，但又释放出罕见的红光……

与她的垂饰相同。

她朝全息图靠过去，下意识地碰了碰脖子上挂着的那件垂饰。她从基座绕过去，想从另一个方向看看这件东西，但是这件东西扁平的反面而且还没有透视效果，这使尼娜很失望，不过她透过图像能看到另一边的弗罗斯特、卡莉、蔡斯。

“卖家不过是想让我们见识一下。”卡莉说，“他说这个物件的正脸上有符号，对我们可能有用——但是付款之前他不让我们看。”

“他要多少钱？”蔡斯问。

“1000万美元。”

“见鬼，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个东西可能有更大的价值。”尼娜说。她知道空中什么都没有，但她还是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指插入全息图，手指阻挡了下面释放出的激光束，所以抹掉了部分图像。“这是锌铜，对不对？”

“好像是。”弗罗斯特拿过一个小玻璃盘，盘中的小金属片与图像上的是同一颜色，“全息图之外，他还给我们送来了样品。他说这是从物件旁边割下来的。”尼娜发现全息图中的物件有个小小的凹痕。“我做过冶金测试。这是金铜合金，但是碳和硫磺的水平很不一般，这能解释物件的颜色。”

“是因为火山作用？”

“是的。”

“这与柏拉图在《克利提阿斯》里面说的锌铜正相吻合！”尼娜意识到这件东西的意义所在，变得更为兴奋。

“等等，什么？”蔡斯问，“对不起，要是有人和我说火山作用，我首先想到的是斯波克先生。”

“根据柏拉图的说法，锌铜是稀有金属，是在亚特兰蒂斯开采出来的。”尼娜解释说，“但是还没有列入周期表里未知的元素，也就是说这是其他金属的合金。我们知道合金不是开采出来的，要加工才行——自然形成的合金另当别论，火山运动可能使沉积的黄金和黄铜变成新的物质，如果量达到一定水平的话，在岩石中也能发掘出来。”

“亚特兰蒂斯人用锌铜覆盖神庙的墙面。”卡莉说，“他们把锌铜看得如同黄金——确实如此，因为锌铜里黄金含量很高——但是这样的物件，其价值要远远超过稀有金属的重量。如果这个物件是真的，那将是迄今为止亚特兰蒂斯人第一件真正的物证——足以证明亚特兰蒂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