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很危险呀,为啥不采取措施?”二舀绷脸对苟福说。
“村里没资源、没企业、没有啥来钱道,何况也不是就他一户。要说一点措施都没有也冤枉,外面支的木头杆子都是村里的嘛。”苟福争辩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对李素芳这样特困户,每年都有一笔救济款,不知道村里是怎么用的?”
“嗨,那几个钱好干啥,每家也就摊个十块八块的,发到手里,也都就酒喝了。”
二舀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与这刚认识的基层干部发火,说以前的事不提了。既然我和李素芳结上对子,我同你商量一件事。没等二舀说完,苟福笑嘻嘻地说不是商量,是指示嘛。
“那好,我想李素芳家的燃眉之急,是盖房子问题,我俩共同负责把李素芳的房子给翻盖了,你看怎样?”
“行啊,那就得有劳李县长大驾了。”
“咱们分个工,你负责沙石、人工;砖瓦、木材、水泥、玻璃,我负责落实。上冻前,给戳起来。”
苟福不假思索地点着头,说李县这么重视,盖房子的事儿,没问题。
3
回去的路上,二舀让田小亮要了几个电话,向林业局、县水泥厂、物资局的头头说了情况,几个头头立马应允下来。具体事儿,二舀交给了田小亮。
黄石砬乡全县最穷,牤牛河村又在全乡最穷,说村穷,具体讲谁穷?是老百姓穷,村干部并不一定穷。这苟福送走二舀,偷着乐了起来,乐啥?又有人送钱送物来了,能不乐?苟福有套理论:有权靠权、有钱靠钱、有水靠水、有山靠山,牤牛河靠啥?当然靠“穷”。
二舀到省参加发展乡镇企业拉练会,一开就是一周,回来看见田小亮,开口就问那事儿办得怎样。田小亮拍着胸脯,说砍伐证已办妥,水泥、玻璃、砖瓦昨日全部拉到村里,我亲自押车,全部搞定。
“没有拉到李素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