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你也不是不知,他家在半山坡,车根本开不上去。”
“你去没去李素芳家,苟福他们动没动工?”
见二舀刨根问底,田小亮一时没了话说。二舀还想往下说,仇长喜的秘书敲门进屋,说仇县请李县去一下。
过几天,市委组织部要对党政班子进行年度考核,当然,今年的年度考核与往年不同,因为,年底县人大、县政府要换届,考核可能要对此有所涉及,因此找你唠唠。仇长喜以平和的眼光瞧着二舀。二舀有点发愣:仇县是县领导中最忙的一个,农忙时要下去抓春耕秋收,农闲时组织兴修水利,到了汛期要指挥抗洪抢险,老天无雨还要领着抗旱,还要把精力用在发展县乡工业上。他的工作都是用分钟计算的,一年四季无休息而言;到了节假日,也要在办公室度过,要处理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文山”。二舀原以为会过问扶贫的事儿,没想到竟要谈心。
这也是书记的意思,由我俩分别征求一下意见,特别是对县主要领导的意见,当然也包括个人有啥想法。仇长喜补充着。二舀忘了带烟,在口袋里摸来摸去。仇长喜将自己的递给二舀。二舀在手里捏弄着,说我对组织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商书记我谈不好,因为我到县里时间短,又接触不多,应该说没有更多的发言权,如果打票的话,我只能凭印象打,当然,我决不能给打不称职或是基本称职的。对谭主任,我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身上缺乏领导干部的正气。对仇县您,我学还学不过来呢,哪还有啥意见呢?要说我个人有啥想法,那只有一个,就是把工作干好,履行好职责。我也想征求一下仇县长对我的意见,或是叮嘱也好。
“啊呀二舀,也学会忽悠了,这可不行,今天必须给我说实话。”二舀说的,并没让仇长喜满意。
“仇县,我说的是心里话,绝没半点忽悠的成分。”
“你不说我说,比如在矿管局盖楼这件事上,本来我可以大笔一挥:不予同意。可当时绕了个圈子,把矛盾推给了你;还有煤矿瓦斯爆炸后,你被停职检查的事儿,我要坚持到底,也不至于让你停职检查;还有……”仇长喜嗓子有些发干,咳嗽了起来。
二舀没让仇长喜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说我想提个问题,如果仇县不介意的话,也是我对仇县在一些问题处理上的不解之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