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从不冒险，又怎么能成长呢？瞧，你能等上一年的时间，也可以现在就行动，真正地考验一下勇气。生命从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不会提供保障，因为，如果你能预见未来，那你只是在生存，而不是真正地在生活。”

“我总是能知道下面将发生什么。”我试图收回这句话，可它已经脱口而出了。“于是我父亲死了，而现在似乎 —— 我的梦想变成了他的了。”

“对此我很难过，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杰茜听上去像是心理辅导师，很有专业态度。不对，还真是如此。呃，如果她能说“我不需要任何怜悯，亲爱的”，那我也能。

“一年前。”

“说说他的事。”

“我不想说，至少这会儿还不想。”

句号。辅导结束。

她用手背抚摸着我的脸，我都要哭了。“那等你愿意了再说。”

她是对的。我掐断了任何的可能，因此直到父亲去世，我才感到了惊讶，这我避免不了。我可以贴出告示，把公寓租给朋友。是什么让我走到现在的？是1988年的学生成绩报告单：斯坦利自由了。获非凡勇气金奖。

“是的，都是为了让父亲开心。”

现在他走了，这可真让人惊慌。

“你会失去什么呢？”

“我的事业？”

即便这话说出了口，我也明白它站不住脚。

“那你又会得到什么呢？”

“在世上生活着，而不是看着时间流逝。”

“这就对了，努力吧，走回来，找到曾经停住的地方，再上路，要更加睿智、更加充实，更有经验。我是说，你希望墓志铭上写些什么？斯坦利准时还清房贷，上班从不迟到。失去他是银行业的损失。”

“那如果我们很不顺利呢？”我斗胆问了一句，望着她。

“我们肯定行的。”她毫不犹豫的样子让我觉得她一定是下了决心要做到它。

这事很吸引人，也很疯狂。昨天我举步不前，今天却觉得莽撞冲动起来。

“我可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做就是了。”

“我很困惑！”

“那我就把话给你说明了，长路漫漫，我也不知道去向何方，就想去远方。”杰茜苦涩地笑着，“有人会说我早已到了远方。”

“我可不那么认为，我觉得你太不可思议了。”

她听任这样的表扬，也许没听懂，也许她并没有外表看似的自信。妈妈过去常说，有些人个性很强，可性格却很软弱，这两点可不能混淆了。

“我要走了，很快就走了。如果不行的话，总还有小麻雀伊迪丝·比亚夫可以投靠的。”

她拉开嗓门，充满激情地模仿着比亚夫，拙劣地唱道：“没有，没有后悔……”

“抱歉我得看好了路，否则就会……”

她一只手在我双腿间滑动，上移到我的裤裆处，拉开了纽扣盖下的拉链，挤压和摩擦着，我把腿叉得更开了些，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她把车平稳地打到了四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