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做一次旅行。”斯坦利呢喃着，一边低下身子偎依着杰茜，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早就做过了。”她回答道，可这时他已经睡着了。

痛苦填满了我已故父亲的房间。

他生命的最后岁月无人相伴，

他依靠的那个女人 —— 走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未曾属于 —— 这里

伊丽莎白时期英国的黑人露西

是你儿子眼前的幻梦

他的梦想被推后了

都是为了你 —— 父亲吗？

我能闻见她糟糕的口气，如此接近，

触摸她粗糙的头发，编得

就像古旧照片里的珀尔琳，

没用发油弄软，然后，释怀了

你的离去因为有更多的生命

在死亡中，超乎了我的推测。父亲，

我遇到了一个火热的女人对此

你不会赞同，我渴望

逃离，因为你自己就没能逃掉，

周围尽是些耳语、风声，还有轻飘的生命，

它们一定会让我变得完整。

斯坦利决定做一番研究，他承认这么说有点自以为是，这只不过是很业余地泡在图书馆里查点东西。他发现，在16世纪的伦敦，真有黑人露西这个人，而且她还常在汤布街的天鹅剧院外营生。于是，他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公共书桌旁，桌子上堆满了当天的报纸，一旁的学生们正奋笔疾书，还有人跺着脚做出不想打瞌睡的样子，这时，他的脑海里就像在进行一场高速的乒乓球赛，来来回回地闪着各种念头，有信任、真凭实据，还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