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森堡会议上的气氛要比都柏林好得多。我也很乐观。科西嘉事先与吉斯卡尔总统谈过,而从在与科西嘉的讨论中我得知,法国准备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为我们在欧共体预算中的净贡献额设定一个上限,而在设定这一上限时将不考虑欧共体在这一时期内预算总额的增长,直到这一时期结束后再予以考虑。这的确是向前迈出了一步。但经过更认真的审视之后我们才弄明白,法国的真正意图是在解决预算问题之前就他们最为敏感的政治议题做出决定--在共同农业政策下的农产品价格、羊肉以及渔业权利。最后,大家同意在周末同时举行相应的会议:农业部长们开会讨论农业问题,而另外一些官员则讨论预算问题。
结果在第一次会议上,我们根本无法谈及预算问题。事实上,只有在晚饭后他们在桌边讨论外交事务时,我才说服大家同意由官员小组在当晚恢复有效的磋商。主要的障碍是法国:与吉斯卡尔总统相比,他们的官员提出的建议对我们更加不利。同时,欧共体其他成员国的农业部长们也就一个一揽子建议达成了一致。根据这些建议,农产品的价格将会提高,同时增加欧共体预算中农业的份额(这与在都伯林会议上提出的建议恰恰相反),并给予法国正希望得到的羊肉支配权。我们在欧共体预算中的净贡献额虽然被限定在了3.25亿英镑左右,但期限只截止到1980年,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明显又是一个不利的背景。根据接下来提出的另一条建议,我们的预算净贡献额将被限定在5.5亿英镑,期限是1981年。
我认为这些成果对我们来说太小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接受这种只能维持两年时间的解决办法。赫尔穆特·施密特、欧洲委员会主席罗伊·詹金斯以及其他几乎所有的人都敦促我接受这一方案。但我不愿意明年回来开会时再次面对同样的问题,以及人们对此事的态度。所以我拒绝了这个方案。另外,联合公报的草案对我们来说也是无法接受的,因为它继续坚持老的教条,声称"我们的资源旨在为欧共体的政策提供资金,它们不是成员国的贡献"。而且,它也没有考虑我们加入欧共体时获得的保证,即"如果出现无法接受的情况",应当采取必要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