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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六章(18)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一卷) 作者:(英)爱德华·吉本


你们这样的喊叫,到战场上向着波斯人、日耳曼人和萨尔马提亚人去吼吧!在你们的君王和恩主面前要保持肃静!因为是他给你们粮食、衣物和金钱。肃静!不然我不称你们是军人,要叫你们老百姓尤利乌斯·凯撒用同样一个字老百姓(Quirites),平息一场叛乱,这个字对士兵而言是很轻视的言辞,把犯规的人贬到很不荣誉的地步。,就像那些蔑视法律的人一样,要把你们当做贱民看待。

皇帝带有威胁的语气激怒整个军团,他们挥舞着武器想要弑君。亚历山大毫无畏惧之心,继续说道:“你们的勇气到战场上去表现吧!那会更高贵些。你们现在可以杀害我,但是却吓不倒我!共和国的严刑峻法会惩罚你们的罪行,为我报仇。”军团仍然叫嚣不已,皇帝以坚决的口吻大声的说:“老百姓!放下你们的武器,安静的离开,回到你们的营房去吧!”暴风雨立即停息下来,士兵满面羞愧,默认处置的公正和军纪的权力,把武器和旗帜交了出来。大家在混乱中退开,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在市内找几个旅店住下来。在这三十天内,皇帝很高兴看见部队受到他的教化而幡然悔改,处死几位纵容叛变的护民官,才恢复他们以前在军中的阶级。满怀感激的军团,誓以必死之心报效疆场,尽忠皇帝。

群众通常在一念之间做出决定,瞬息万变的情绪可以让暴乱的军团在皇帝的面前将武器放下,或刺进皇帝的胸膛。这种特殊的处理方式,经由哲学家的深入研究,可以知道在那种情形下,赢得军队服从的原因,那就是皇帝大无畏的精神。整个事件要是由公正的历史学家来叙述,就会知道这样的举动,可以与凯撒媲美,使亚历山大·塞维鲁的性格,能够接近同样的水平。但是这位和蔼可亲的皇帝,他的能力无法处理当前困难的局势,意图过于单纯更不容易坚定他的作为。他所具有的德行,就如同埃拉伽巴卢斯的恶习一样,在出生地叙利亚温暖的气候里,感染东方那种软弱柔顺的色彩。虽然他因外国血统而感到羞愧,但是一位奉承的家谱学者,经过考证以后,认为他出自古代罗马的贵族世家他的传记里提到是出自梅泰利(Metelli)家族,这个说法实在太会奉承,因为在短短十二年以内,梅泰利家族出了七位执政官和举行五次凯旋式。,让他听了非常满意。他母亲的骄奢和贪渎,为他登基以后的光荣投下阴影。当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固然会听从母亲的安排,等到成年以后,还是同样的唯命是从,这就使得这对母子的人格《罗马皇帝传》提到亚历山大的生活完全是一幅理想画面,模仿《居鲁士的教育》(Cyropaedia)里对大流士的描述。他当政的作为根据希罗狄安的记载,非常理性而温和,这与当时的历史状况也很吻合,但是迪翁片断的提到很多招致反感的事项,大部分现代作家还是相信希罗狄安。持反对立场最力的人士,算是尤里安皇帝,对于优柔软弱的“叙利亚人”和他那无比贪婪的母亲遭遇的下场,他感到很满意。成为公众冷嘲热讽的目标。疲劳兵力的波斯战争引起军队的不满,出师无功打击统帅的声望到连低阶士兵都不如的地步。所有原因的形成和状况的发展,都像是要加速促成一场革命,使罗马帝国因持续的内乱而走向崩溃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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