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支持“白种人”和奴隶制,因为他是白人。但是宿命却让他的周围充满了“黑人”。在他科西嘉的徽章上有个银质的十六世纪的“黑人扭曲的头像”。在1798年拿破仑占领马尔他(Malte)时,他的崇拜者们把解放穆斯林奴隶的光环给了他,同年在开罗,他以埃及解放者的身份自居,却毫不考虑解放非洲人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命运同美洲的奴隶的命运根本是天壤之别——这点可能会让某些否定杀害犹太人的历史学家不满意。官员们跟他们的长官一样,很有可能去奴隶市场买一些短期的性伙伴或额外的劳动力。
拿破仑不准备隐藏潜在的恐慌。他在1797年10月得知上述的侯爵夫人玛丽-弗朗索瓦兹?德波阿奈(Marie-Fran?oise de Beauharnais),也即他妻子的前夫的妹妹,嫁给了国民公会委员查尔-居尧姆?卡斯坦(Charles-Guillaume Castaing),一名生在圣多明克的离过婚的有色人种,并且有了个“完全黑人化”的儿子。在这个葡月元帅的家里竟然出现了黑人!玛丽-弗朗索瓦兹被召了回来,而那个厌黑人士拿破仑,为了让她感到恐慌,大发雷霆。但是年轻的姑娘拒绝离开心目中的丈夫人选。所以波拿巴只好妥协:“不要发出声音!保持沉默!”他命令道,“当然最好是不要嫁给他。但是既然已成事实,那就把他看好!”不要发出声音?保持沉默?就是说要把他藏起来。但是为什么要藏起来呢?那时对“有色人种”并不敌视。卡斯坦结婚后一年,当一个年轻的奴隶乘着热气球升空之后,圣-乔治当选了。而波拿巴依然是督政府的将军,他充满了对这个非洲人的憎恨和蔑视,“剽窃”了当代人的做法。在“白人”女孩玛丽-弗朗索瓦兹?德波阿奈的婚礼上,他不得不拥抱被称为“黑鬼”的人,这对他来说是个耻辱。但是这一幕再也不会出现了。卡斯坦是奴隶卡特琳娜?尚皮(Cahterine Champi)的儿子,他要跟妻子一同被流放到位于默兹圣(Meuse)的一个秘密城堡圣皮涅城堡(Ch?teau de Sampigny)。尽管纪尧姆?卡斯坦在约瑟芬的帮助下获得了“皇家公园园长”的头衔,但是他的情况依然“有点像国家囚犯,因为永远不能离开城堡或花园”,1812年一位英国的游客惊讶的写道。玛丽-弗朗索瓦兹?德波阿奈和丈夫再也没出现在宫廷里,他们在马恩省(Marne)的一个小村庄赛扎纳(S zanne)结束了他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