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幸海有了对女孩子言过其实表达感情的本领和恶习。
"幸海,俺不能喝酒,俺没喝过,不会喝……"芹儿怯生生地望着幸海。
"我们相识是缘分,不喝酒怎么行?不会喝也得喝一点儿,虽然有点儿辣,但是没什么,喝几口就习惯了。"幸海说完,先呷了一口。
芹儿犹豫了片刻,缓缓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见她被呛得满脸通红,幸海连忙说:"芹儿,快吃菜,快吃菜。"
"上初中的时候,一次过年,俺替俺爹喝过一小杯……现在喝起来就是那个味儿。"
幸海趁热打铁,向她说了许多表达爱慕之情的话。她开心地笑着,开始勇敢起来,一口接一口,像个豪饮的男人一样豁达。慢慢地,她的杯里只剩半杯酒了。芹儿明显不能自控了,又哭又笑起来。她说一喝酒就想到她的父亲,她说父亲脾气不好,粗暴又颓废。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只是一幅画:摇晃的酒瓶,刺鼻的味道,像火山一样随时会爆发的怒吼,避之不及的巴掌……她说她尊重幸海,就像尊重她的父亲。
幸海搀她走出饭馆的时候,她不停地说:"俺要回家,俺要回家……"
幸海说:"我送你回家。"
幸海几乎是架着烂醉如泥的芹儿回到宿舍的。街上有汽车经过,她额前的头发倾泻下来,打在他的脸上,差不多遮掩去了一半的脸,另一半被倾泻下来的灯光照射着,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芹儿租住的房子在一个民房的四楼。幸海抱起她向楼上走去,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寂寞而空洞的声响。她还在睡眠的状态,喋喋不休地呢喃着。
"芹儿,到家了,钥匙呢?"幸海气喘吁吁地问她。
"在俺裤兜里……"芹儿虽然醉了,但她心里还是明白的。幸海伸进她的裤兜,无意中触摸到了她柔软的腿,热浪立即充斥了全身,让他脸热心跳。他腾出一只手打开了门,拧开壁灯,米黄色的光线,那是他喜欢的颜色。幸海慢慢抱起她,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有一丝桀骜的目光一闪而过--她似乎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
幸海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去鞋子。她穿得很少,他很轻易地将她的衣服除去。她洁白如玉的身体转瞬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被米黄色的光线覆盖着,像盛开的花朵。这的确是一具让男人产生幻想与冲动的身体,幸海甚至能听到自己干渴的喉咙里有液体渗出的声音……
他占有了芹儿。
芹儿显然是酒醒了,惶恐地望着他,双手抱膝,像委屈的孩子。只有摇曳的灯光和他的影子陪着她。她静静地蜷缩着,无声地流着泪,像被人遗弃的宠物。她的头发凌乱,迷人的胴体散发出幽暗的光。不到半小时,幸海又一次将她送上巅峰……他心里想着小芳,熊熊燃烧的欲望令他放纵不羁。再一次结束后,他已筋疲力尽,舒展在床上,一只手不自觉地搭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