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观,车队两边都是高大的红沙石山。河中瀑布的咆哮声传了过来。跨过一座低矮的桥梁后,到达三吉姆阿吉斯村,村中有一小队驻防军。
2月19日早晨,除了诺林和我以外,所有人都骑马去看巴扎克力克洞窟。他们中午时分方回,他们对看到的东西津津乐道 在洞窟的许多地方清楚地显示出德国吐鲁番考察队曾经工作过的痕迹。一些壁画表面上覆盖着一种起到保护作用的灰泥,到处都可以见到装饰性壁画的残留。
那里的古迹和风光显然给一些考察队成员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争相阅读列考克的书 虽然所有人都已读过了。
很快,车队再次进入沙漠,而海拔也仅有30米,现在距卢克沁附近的著名凹地越来越近了。卢克沁位于吐鲁番以南,根据斯坦因的说法,其最低处的海拔高度比海平面低980英尺(298米)。然而,此说还需进一步证实。
浑浊的空气中闪现出一座陵墓清真寺,西斜的太阳在尘雾中变得惨淡无光。午夜时分旅队在吐鲁番进入一家旅馆。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天,徐炳昶和我拜访了市长兼司令黄将军。黄将军曾在喀叶噶尔待过,他知道乔治·玛噶尔尼爵士。他还去过迪化至楚古查克的修路现场。为祝贺我的生日,徐教授在一间汉人旅馆举行了一场丰盛的宴席,市长也应邀出席,晚上甚至还噼里啪啦地放了一通热闹的鞭炮。
在吐鲁番逗留期间,我意外地得到了一份非常有意思的地理报告,报告人是两名吐鲁番镇居民。第一位是托克塔·阿訇,他在过去18年里每年都要沿着干涸的库鲁克河床去孔雀河畔的提肯力克三四次,目的是从那里贩羊到吐鲁番销售。另一位是我们的房东霍加·阿布都尔。
托克塔·阿訇的说法得到了霍加·阿布都尔的证实,阿布都尔·拉希姆是唯一到过那个地方的人,他曾是我1900年时探险的向导。
托克塔·阿訇说,7年前孔雀河曾经流入库鲁克河,自那以来一直如此。河流的分叉点在库斯力克附近,顺着老河床流动的新河因而流经英盆。那里有一个渡口,因为水太深,只能用船过河。河水东流过程中水量逐渐减少,原因是河边的支流吸收了许多河水,形成沼泽和小湖泊,河流在敦煌以北3天行程的地方干涸净尽,没有形成一个末端湖泊。新的植被,尤其是芦苇,迅速在库鲁克河岸形成,杨树籽也生根发芽了,甚至鱼也顺水而下游往东方。
你可以想象我听说这一情况后是多么的快乐和满足,因为1900 1901年我在罗布泊及其三角洲逗留期间已预见到这一情况。我曾将塔里木河的支流比作钟摆,而罗布泊是钟摆末端的钟锤,它时而摆向南面,时而摆向北面。由于沙漠非常平坦,因此水对高度的任何变化都很敏感,当现在的湖床与河床本身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沙子、腐烂动物的尸体以及植被填满时,水便流入北面的盆地,与此同时,在强烈的春夏风暴的吹刮之下,盆地已被越掏越深了。
正如我在1905年所言,很久以前流往楼兰北面的河流现已回归其旧河道了 虽然 钟摆 的 摆动期 长达几乎1600年,但令我满意的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预见变成现实。
然而,我在吐鲁番得到的情况 并非不可想象 也许是纯粹的幻想或者是误解的产物。同我一样,诺林也急不可耐地想要去现场证实一下,自从河流改道以后还没有欧洲人到达过那里。可现在就去察看是不可能的,因为杨增新要求所有人先去迪化。但一旦我们被批准去罗布泊考察,3月1日我就会派诺林沿库鲁克河先调查一番。除了别的事情以外,我还指示他察看已经恢复的河道是否可以通行小船,因为我渴望在以后对该河进行地图测绘,以便再度深入研究这个在我年轻时就花费了很多精力的水文地理问题。
7月中旬,我在斯德哥尔摩很高兴收到了诺林于5月20日所写的报告,其中说: 谈到您打算乘船在那条新河流旅行的问题,我建议您放弃这一计划,除非您能肯定自己可以溯河返回,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