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情—婚姻”作为一个实体存在系统,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课题组调查显示,“蚁族”中未婚人数占调查对象的93%,在未婚者中有49%没有恋人。与异性同居的人占到被调查对象的23%,但最近一个月内有性生活的人占到被调查对象的33%。从这些数据对比可以看出:“蚁族”结婚的比例小于与异性同居的比例,与异性同居的比例小于最近一个月有性生活的比例,最近一个月有性生活的比例小于有恋人的比例。
1.婚姻状况与同居状况对比。未婚的人数占到被调查总体的93%,结婚的为7%,然而与异性同居的只有23%。这说明与异性同居的比例大大高于结婚的比例。与结婚相比,更多的人选择了不结婚同居生活。
2.同居状况与近一个月内性生活状况对比。与异性同居的人占到被调查对象的23%,但最近一个月内有性生活的人占到被调查对象的33%,高出与异性同居比例的10%。如果假定同居的人都在最近一个月有过性生活,证明除了同居的人外,还有10%的人有过性生活。那么这一部分人可能是和未同居在一起的恋人之间发生的,也有可能是买性、一夜情等。
3.“蚁族”存在“婚恋困境”。“蚁族”中,未婚人数占总数的比例特别高(93%),绝大部分处于未婚状态。在未婚人群中,几乎一半的人没有恋人。“蚁族”已经经历过大学阶段,有恋人的比例应该明显高于大学生群体,但与大学生群体进行对比分析后发现,该群体与大学生群体在此方面差距很小。“蚁族”的收入水平较低,社交圈子小,恋爱对象的选择范围小,整日忙于找工作或工作,谈恋爱的机会也少。如果经济条件允许,该群体的结婚比例应该比较高,但目前只有7%,结婚的比例很低。可见,“蚁族”绝大多数正处于生理旺盛期,他们渴望同异性交往,在恋人或夫妻方面得到感情上或生理上的支持和安慰,但由于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没有固定的住所,使他们无法在婚姻和恋爱的问题上考虑更多,所以大部分毕业生选择了单身或同居的方式来生活。
4.“蚁族”的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在93%未婚人群中有恋人的人占51%,其中的23%选择了同居的生活方式,33%的人在最近一个月内有过性生活。但大部分处于未婚、不与异性同居、最近一个月没有性生活的状况。如果假定最近一个月内有性生活的人的性生活对象为恋人,那么证明该群体中有恋人的人群之中将近半数的人没有性生活,更多的是感情上的交流和支持。就全国成年人而言,平均性生活频率是在每星期1次左右。然而该群体的67%的人最近一个月没有性生活。对比之下,“蚁族”在性需求方面难以得到满足,人际性活动的缺失很可能会通过独自性生活(如自慰)或其他途径进行宣泄,如果通过其他途径则在很大程度上支持了地下性产业的发展。
5.“蚁族”不同性别之间没有显著差异。课题组通过t检验发现,男性和女性在恋爱方面、婚姻方面、是否与异性同居方面、最近一个月内有没有性生活方面差异不显著。并且和总体的分析一样,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存在“婚恋困境”和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的问题。
6.个人收入、居住面积和人际关系是影响有没有性生活的主要因素。“婚姻”作为政府的一种“制度设置”,实际上只有性关系才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生活实体”。课题组运用Logistic回归统计方法进行分析,得出影响“有没有性生活”的因素为:个人收入、居住面积和人际关系。这三个方面也是有没有性生活的最基本的条件。收入、居住面积和人际关系为“蚁族”性生活提供了最起码的物质保障、地点和对象,这三者是最基本也是最显著的影响因素。课题组在调研中曾遇到在男性宿舍留宿女性的情况,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宿舍里同时居住四个男人和一对情侣。虽然居住空间隔着帘子,但是性生活的质量以及对其他人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
综上所述,“性—爱情—婚姻”的现状影响了“蚁族”对生活的满意度,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影响身心健康。即使对于有性生活的人而言,其性生活的质量也要受到性生活的地点和环境的影响。如果长期压抑,可能导致犯罪,影响社会的和谐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