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我在写的是一部YY小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会像金庸小说里的大侠那样,怒目圆睁,卯足力气,大吼一声,挣脱羁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寒露的脑袋打出一记降龙十八掌,直接毙其狗命,然后飞身越狱,手提一只密码箱返回,在寒露的头顶打开,倾下无数美金。在金钱的作用下,我怀揣释放证,昂首出狱……多年以后,我的故事被人演绎,编排成小品《不差钱》登上了某年的春晚。
可实际情况是,“沙包”松了,拳头累了,我的惨叫声也在空气中破碎了。
寒露走了,我躺下了,走廊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在下雨,沙沙的雨声轻佻而华丽,仿佛天籁。
第二天一早,梁所将我提到了值班室,皱着眉头说:“我正告你,犯了法并不代表你就不是个人了,不要破罐子破摔。只要你认真反省自己所犯的罪行,政府还是拿你当人待的。如果你自己都不把你自己当人看,你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记住我的话,好好做人。”
我连声说好。我知道梁所这个人心地其实很善良,前一阵子还发动全所干警给老羊肉他爹捐款来着,他们其实也没有多少工资。
卸下手铐,梁所说:“鉴于你的表现,你还是回小号好了。”
我大喜过望……其实,谁喜欢上小号?一个人圈在那个火柴盒里,简直能憋死人。
可这小五号就不一样了。小五号不就是杀汉子那位姐姐的斜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