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看看安诺言两个：“可是……”

“回家吧，我明天会给你电话。”

大概李烨从不忤逆马骉之意，虽然好奇得要命，还是点点头：“嗯，好吧，我明天等你电话。”

她含情脉脉地看了马骉一眼，摇摇手去了。

李烨走了后，马骉转向安诺言和郎浩，面无表情：“你们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

三个人又回到了迪欧咖啡。

马骉坐下来，还是那句话：“你们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

郎浩：“看来你对钟亮了解不少啊，我一说洪思嘉，你马上知道是谁了。”

马骉耸耸肩：“我当然知道，有次公司集团的高管聚会，有家眷的可携眷参加，我见过她，也听钟亮介绍过她。”

郎浩怔了一下，他记得洪思嘉说她根本不知道马骉是谁。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马骉接着说：“我们集团有九个子公司，各公司的高管加起来有三十多人，加上家眷，当时聚会有五十人左右，我们不坐一张桌子，她应该没注意过我。”

诺言一笑：“看来马总对洪小姐非常关注啊，名字记得很牢。”

马骉淡淡看她一眼：“我的记忆力一向好，再说她算是当晚的倍受关注的人物之一，还代表家眷们当众讲话了。”

他停了一下，看着郎浩：“你说你是洪思嘉委托的？为什么会找我谈？”

郎浩：“那是因为你的前女友，艾蒙的关系。”

马骉还没说话，诺言抢着说：“你不用否认，我们从李烨那里，还有艾蒙前男友那里确认过。”

马骉平平静静地说：“我并没有想否认什么。”

郎浩目光炯炯看着他：“不否认，是代表你承认吗？”

马骉淡淡地回答：“让我说什么之前，还是先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吧——安诺言一直在公司打听前任的事情，这已经不是秘密了，现在再扯进一个委托人是洪思嘉的律师男朋友，事情不会简单了，我想，我有权利把我身边的秘书身份弄清楚。”

马骉很快就反客为主了，变被动为主动了。

郎浩知道对付聪明人，最好的方法是互亮底牌，他笑了一下：“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洪思嘉委托的，安小姐是洪小姐委托她调查钟亮和艾蒙关系的，我是洪小姐委托来调查钟亮先生发生意外的情况。”

马骉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已经猜到，安诺言那次下班后去而重返，也是调查手段之一吧？”

安诺言露齿一笑：“您不说，我还不提呢，您究竟在艾蒙和钟亮办公室找什么呢？找了很多次了吧？”

马骉静静地看着他俩：“我的出发点和目的都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想调查真相。”

郎浩和安诺言相顾惊讶，安诺言呐呐地问：“你，你是哪个调查公司的？”

卧底能卧到公司高管，可真是行内翘楚了！

马骉还是静静地说：“我只是想把艾蒙的死弄清楚——她为什么会选择在钟亮公寓自杀。”

郎浩低沉着声音：“那么，你是承认，你跟艾蒙确实是恋爱关系了？”

马骉凝重点头：“没错，艾蒙生前是我女朋友。”

安诺言很激动，这么说，她是不是找到了艾蒙和钟亮关系正常的最确凿的直接证据？正牌男友出现，可以向委托人交差了？

不过，马骉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她打入冰窖：“所以，我很不能谅解，艾蒙竟然瞒着我，跟钟亮有什么关系。”

马骉的脸色变得阴暗沉重。

安诺言张口结舌：“你说，你也在怀疑艾蒙和钟亮的关系吗？”

马骉咬着牙：“事实还用问吗？她在钟亮的公寓自杀，还写了遗书。”

郎浩问：“你知道她遗书写的什么？”

马骉皱着眉头：“发现尸体的是我同事，遗书内容我从他嘴里知道的，就一句话，他说他内容记得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生命啊，男人女人什么的，艾蒙是个外表单纯热情，内里细腻善感的人，喜欢诗歌和小说，我想，肯定是一句对生命的感叹什么的吧。”

诺言问：“你现在想弄清楚的是艾蒙和钟亮的关系，还是艾蒙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