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跟艾蒙好了大半年，听上去感情还不错，可他除了要求她为了他辞职外，为她做过什么？她人死了，他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不追究她死亡的疑点，只会看重她是否对他背叛、欺骗，想弄清楚的，也只是艾蒙和钟亮的关系。”

诺言冷笑：“你这么说，你那位漂亮有魅力的小寡妇是不是也属于人品值有限的？她在老公死了后，纠结的，不也是老公跟小秘书的关系么？”

郎浩看她一眼：“那当然不一样——钟亮是车祸意外死的，他又不是为了什么人自杀的，再说，即便是意外，洪思嘉也委托我调查她丈夫的死因了，她并没有把丈夫的死亡置之度外。”

诺言：“那跟马骉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人家马骉还只是恋爱半年的男女朋友呢，跟一起走过六七年的感情能一样吗？马骉的表现还算是正常的。”

郎浩：“正常到艾蒙尸身未寒，他就跟别的女孩谈恋爱？”

诺言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是他有目的地接近李烨，套她的话么——这样的感情是不是跟爱情有关系，很难说吧。”

“那他们一起约会，一起搀着手走路，难道不算是恋人关系？”

“呃，只能说，关系比较亲密，我相信，以马骉的聪明，他只不过是允许李烨靠近……不会轻易给她什么许诺的。”

郎浩：“那就更卑鄙了——为了别有目的，欺骗女孩子的感情。”

诺言冷冷地说：“欺骗？我看不见得吧，李烨那个人精，还用得着别人的欺骗？她跟马骉的关系，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再说了，像马骉那样的钻石五，身边怎么会有空缺，反正李烨条件也不错，他有什么女人不是有啊。”

郎浩看着她，摇摇头：“哎，女人！女人都是现实得可怕！”

诺言哼了一声：“男人呢？使女人现实得可怕的，还不是你们男人么！”

两个人各自扭脸向一边，气鼓鼓不搭理对方。

郎浩把车停在了诺言楼下。

月色朦胧，路灯昏黄，诺言下了车，撅着嘴巴，没急着上楼，在路边踢小石头。

郎浩也下了车：“怎么了？还生气？”

路灯下的他，高大，英俊，男性魅力十足。

诺言的侧影很美，夜风拂过她的发丝，比白天的她多了一丝娇柔妩媚。

诺言悻悻地问：“为什么你现在老是跟我吵架？”

因为你老是无理取闹……郎浩在心里说，他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的心软了，一边在心里鄙夷自己没出息，一边说：“好了，诺言，算我不对，给你道歉。”

“什么叫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

郎浩摸摸鼻子，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跟安家大小姐辩驳。

诺言转过脸，眼睛幽深地看着他：“郎浩，你是不是真喜欢洪思嘉？”

郎浩叹了一口气，又来了！他摇摇头，刚要说话。

诺言拦住他，严肃地说：“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点，你别忘了上个案子中的贺丁沁梅。”

郎浩惊讶：“贺丁沁梅跟洪思嘉什么关系？”

诺言继续严肃：“她们俩都是我的委托人——很多事情的起因，不都是委托人委托了调查目标才开始的吗？”

郎浩张大嘴巴：“你不是怀疑洪思嘉跟丈夫的死有什么关系吧？”

“你既然能怀疑马骉，我也能怀疑洪思嘉。”

诺言目光晶亮地迎着郎浩。

“动机？谋害亲夫她有什么动机？”

诺言冷冷地回答：“复仇就是动机！”

她眼睛忽闪忽闪的，灿若星子：“还有，很可能洪思嘉跟马骉根本就是联手作案——他们都感到被自己的另一半背叛了，所以就联合起来，痛下杀手！”

郎浩挠挠头：“你是悬疑剧场看多了吧？疑点呢？你凭什么说他们一伙儿的？”

诺言凑近郎浩，压低声音：“疑点不是没有，你忘了提到洪思嘉名字的时候，马骉的眼睛里不是闪过一丝惊慌吗？他那么有城府的人，马上意识到我们的危险性，立即把李烨打发走了——这个表现，就是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