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套房子都是相连着的吗?”
“当然不是。”马骉,“你不是也说过吗?公司不允许搞小集体。”
诺言呵呵笑了两声。
可是她心里的疑窦更大了,“那是一个楼群吗?”她问。
“不,是一栋楼。市中心寸土寸金。”
“你说,”诺言的眼珠子转转,“他们几个经常在同一栋楼里出入,会不会被钟亮和艾蒙撞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马骉看着她,叹口气:“你还是想着他们是被谋杀?可,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不惜杀人呢?”
诺言职业病的脑子让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偷情!
为了掩饰偷情而杀人的事不是没有,要看偷情的那两位是什么人了!
诺言马上问:“你说那个魏自成,结婚了吗?”
马骉有点不耐烦了:“听说结过一次,后来离了。”
换言之,胡宗之刚离婚,杨文俊还没结婚,魏自成也是离异单身——这三个男人绝不会为了偷情而杀人,那问题就出在女人那一方了?
诺言想,这样隐秘的事,只能派油菜花出马了,一副正人君子形象的马骉肯定对此一无所知。
“这三个人还有钟亮,都住在几楼?”
“钟亮住在502室,胡宗之是602,杨文俊好像是410……”他皱着眉头,“魏自成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要不然明天我问问。”
诺言临出门的时候,像刚刚想起来,“马总,钟亮和前行政后勤部的主管周仓关系好吗?”
马骉一愣,“周仓?这我可不知道。”
“那周仓和艾蒙呢?经常打交道吗?”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周仓跟谁关系好……我对他没什么印象。”马骉忽然一抬头:“我想起来了,是他发现艾蒙尸体的。”
“他死了,你知道吗?”
“对对……”马骉揉着太阳穴,“是死了,我还作为公司高管代表参加了他的葬礼。心脏病,是吧?”
他不等诺言回答,又问:“难道你怀疑周仓的死和艾蒙有关?”
诺言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第九章
恩爱婚姻的真相
周仓的妻子季红梅是个清瘦的中年女人,她的下颌尖尖,眼睛细长,面色有些疲惫,打扮中规中矩,她是一家企业的财务人员。
季红梅倒了一杯茶给诺言,“你说你是保险公司的?”
诺言把米色双排扣的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和烟灰色鸡心领毛衣,薄施粉黛的脸上表情诚恳:“是的。我刚刚调过来。我觉得周先生这个案例……不好意思,我是说,周先生的情况很特殊,所以想向你再了解一下。”
她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客厅豁亮,装潢考究,对这对收入一般的普通白领夫妇来说,稍有点过于奢侈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俩祖上家底丰厚。
季红梅哦了一声,坐在诺言对面,“你们同事上次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医生说了,老周这个情况很常见,心脏病嘛,又喝了酒。”
诺言面不改色:“我听说,周先生三年前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能喝酒吧?”
季红梅没什么精神:“有什么办法?他做了大公司的中层管理人,总要有应酬的。”
“你的意思是,周先生一直有喝酒的习惯?”
“喝是喝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喝的不多。”
“他去世那天,好像喝了不少。”
“你不知道,老周没有做手术以前,就喜欢喝酒。”
季红梅抿抿嘴巴,“我总劝他,那个酒有什么好喝的?可他不听,后来出事了吧?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说了,要他一定要戒酒,可他总是忍不住,还告诉我,白酒伤身,喝红酒没事……打那以后,他就只喝红酒了,我见他喝的不多,身体也没什么异样,而且都过去三年了,要说出事早出事了,所以就没再管他。”
“他那天也是在家里喝的吗?”诺言想,深夜11点还在喝酒,这个周仓难道心事太重,无以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