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元对Kiki说：“你随意便好，不用理他们。”

哪知道Kiki把满碗酒端起来，居然一饮而尽，“哇，好过瘾啊！”她放下酒碗，捂着嘴里喷出的酒气，对齐天元说。

在座的人们一起鼓起了掌，一起欢呼着。

摊子的老板又抱着一坛新的酒走了过来，他对坐着的人说，“等一下……今天，我们难得聚在一起，让我们先敬我们在欧洲战场失去的朋友！”

“欧洲战场？”Kiki惊讶地问齐天元，“你们去欧洲打过仗吗？”

“是啊！1916年，华工曾经被作为士兵运往欧洲战场，”齐天元说，“我们这些人，便是当时被拉去法国打仗的华工。”

“难怪呢，”Kiki说，“你的外语那么好。”

这个时候，坐着的人们都已经站了起来，齐天元端着酒碗也站起来，他说，“为离开了我们的战友陈真干一杯！”

众人都为之一愣，齐天元的一双眼睛始终都盯着自己的酒碗，然后将酒认真地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像他一样，把酒洒在了地上。

“陈真？”Kiki问齐天元，“你们的朋友陈真，就是以前打进了虹口道场的那个陈真吗？”

齐天元抬起头来，微合着双眼，黯然神伤地说：“就是他。”

Kiki惊讶地问：“他当年不是给巡捕枪杀了吗？”

“我不理会其他人怎么说，”齐天元说，“我在战场上确实亲眼看到了他，并且和他并肩作战过。”

“是啊！”摊子的老板说，“他在战场上不知多厉害呢！”

Kiki将信将疑地问：“是吗？”

在座的人们纷纷回答：“是啊，他很厉害！”

大家纷纷坐下来，开始喝酒，不少人都来找Kiki喝酒，她来者不拒，还跟着福海学起了划拳。不一会儿，老板拿来的那坛子酒就没有了，人们纷纷冲着他喊“来喜，来酒”，他正在跟大刚划拳，就冲着里面喊“芷珊，再上一坛酒”。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拿着一坛子酒过来，给每个人都满上，走到齐天元面前的时候，她悄悄地说：“你少喝点儿。”

“哎，芷珊，你知道了吗？”一个壮硕的男人在那里叫唤着，“天元把你嫂子带来了！”